59 奶盐

杳杳归霁 茶暖不思 2923 字 1个月前

这一夜就如此过去了。

翌日天气晴朗,杨叔开车一路送她们到昀山温泉度假村。

昀山的雪刚落了一宿,森林植被和盘山公路都积着厚雪,天地间玉树琼枝,在太阳下闪着光亮。

度假村酒店呈分栋设计,排排幢幢坐落在池面,被四通八达的温泉池环绕,宛若威尼斯水上世界。

因是临时预定,正逢元旦假期,独立房间已经空了,于是她们入住了别墅区。

度假村的别墅特殊,二楼是桑拿房和汗蒸房之类,卧室在一楼,总共三间,每间都有独立庭院私汤。

苏稚杳和宋黎同屋,其他两间住不到。

女孩子在一起最重要的事,就是拍照,她们换上泳衣,在房间庭院的私汤里泡了会儿,再去到外面的公共温泉池,躺着玻璃船,互相给对方拍,又举手机自拍,拍了很多照片,玩得不亦乐乎,直接将两个男人抛在脑后。

昀山度假村的确有许多英俊的小哥哥,苏稚杳和宋黎只是在公共汤池和雪景合照的功夫,就遇到好几位外国友人搭讪,他们都有着十分标致的五官,泳裤浸没汤池里,露着肌理线条虬结的上身,体格精壮。

苏稚杳和宋黎原本都想着敷衍过去,但奈何他们太过幽默风趣,玩笑也开得恰到好处,闲聊着闲聊着,不知不觉就过了很久。

笑闹得累了,她们趴在温泉池边的壁面,一起选照片发朋友圈。

半小时后,黑红色越野车在度假村外停靠而下,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车门同时打开。

盛牧辞下车,将车钥匙随手丢给泊车员,外套往后甩到肩上,走过去。

“C7栋别墅。”盛牧辞站到贺司屿身边,在阳光下眯起眼:“她俩还真长本事了,招呼不打一声就走,贺老板,你怎么管教妹妹的?”

贺司屿一身冷黑调大衣,双目掩在墨镜下,看不出神情,但薄唇抿着,想来没什么好情绪。

他的微信好友列表只有苏稚杳一个人,路上,他一打开微信就看到她的朋友圈。

照片里,她长发挽成丸子头,鬓边几缕碎发湿着沾在颊边,热汤水雾腾腾,蒸得她脸蛋红润,穿挂脖露背黑色泳衣,裹出身前的饱满形状,两边腰窝的白皙皮肤露着,有一张她趴在玻璃船里,双手托着腮,奶白色的小腿勾起来,因下趴的姿势,她兜在泳衣里的盈润,肉眼可见沉甸甸的分量,她歪着脑袋笑得眉眼盈盈,清纯中无意带出几分勾人的妩媚。

尤其公共汤池里,还有那么多男人。

他都没见过她穿泳装的样子。

“是该管了。”

贺司屿嗓音压得低沉,大衣后敞着,双手抄在裤袋里,长腿迈开步,走进度假村。

彼时,苏稚杳和宋黎还在享受单身的快乐,并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着她们,她们在温泉池泡到舒服后,又颇为惬意地去到那家民国复古风情的实景餐厅,很有仪式感地换上旗袍,点了几道民国菜。

午餐后她们喝了会儿茶,疏懒地伸着懒腰,才准备回房间午睡。

贺司屿和盛牧辞,一个手插裤袋,一个抱着胳膊,就这么靠在别墅门口。

等得还别有几分耐心。

不知过去多久,温泉池面连通楼栋的小桥上,终于出现了两个身影。

她们穿着天青色和藕荷色的浅色旗袍,手挽着手,在清越的说笑声中走近。

“好困。”

“我也是。”

午觉睡醒,我们去养生室做全身sap,"

“好啊,晚上再…”

苏稚杳的声音顿时消失在喉咙里,唇边笑意僵住,愣愣看着面前从天而降的男人。

宋黎也是同样的反应。

“玩儿开心么?”盛牧辞勾着唇问。

贺司屿定定看着苏稚杳的眼睛,人没动,只是抬起手,指节往肩后叩两下门,语气是平静的,但底下隐约压着一层不容置疑的命令:“开门。”

五分钟后,别墅里。

两个男人并肩坐在沙发里,或许是和小哥哥们在汤池里聊了太久,苏稚杳和宋黎都有些心虚,站在旁边紧紧挨着,一声不吭。

“为什么不叫上我们?”盛牧辞不理解:“有人付账,还能给你们当司机,不好么?”

宋黎低头不语。

贺司屿瞧着苏稚杳,声线深沉地问:“汤池里那几个男人都是谁?”

苏稚杳也不语,头埋得更低。

突然间,宽敞的别墅里静得可怕,氛围不对劲,洋溢起危险的气息。

“还有两个房间,你们一人一间,我们去睡觉了,午安。”

苏稚杳迅速说完话,拉上宋黎想跑回房间,结果人还没逃出两步,腰上横来一只胳膊,一个巧劲,她惊呼着就被人拦腰扛到了肩上。

“啊贺司屿,你放我下来!”

苏稚杳挂在他肩膀,四肢拼命挣扎晃荡,但男女力量悬殊,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贺司屿毫不费力地扛她进卧室,砰得合上门。

“杳杳”宋黎本能想追过去,却被盛牧辞一把扯到怀里,按坐在腿上。

对上他耐人寻味的笑眼。

宋黎怂了下,老实了。

卧室里,苏稚杳被扔到床上,陷进雪白柔软的被褥里。

她翻过身,还没来得及坐起来,一道高大的阴影覆下,他擒住她手腕摁到枕上,以绝对的优势将她制住。

苏稚杳再动弹不得,意识到情况不妙,瞬间服软,呜出央求的声:“贺司屿贺司屿”

“嗯?”贺司屿手肘支在她耳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明知故问:“怎么了?”

“我知道错了呜呜呜”苏稚杳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含着委屈,望住他,嗲声嗲气地撒起娇,似乎是拿捏了他就吃这套。

贺司屿垂眸笑了下:“旗袍要还么?”

他声音听着格外温柔,苏稚杳没有设防,温温顺顺地回答:“要的。”

贺司屿低下头,嗓音温哑下来:“我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