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人跟踪我了？”

季廷煜淡淡抿唇，没否认。

“你那段时间状态不对，我就找人查了一下。”

季廷煜凝着她的脸，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哥哥还活着？”

唐知芝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说。”

“这么大的事情，你觉得没必要跟我说，但是有必要和霍楚年说，是吗？”

“他是我哥哥的朋友……”

“我是你丈夫。”

季廷煜的声音不自觉地掺了几分寒意，“起码名义上是。”

唐知芝杏眸微敛，“我哥现在不想见季家的人。”

“原因。”

唐知芝攥了攥拳，低声说，“暂时不能告诉你。”

“唐知芝。”

“季廷煜。”

唐知芝沉声说，“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也需要时间去消化一些事情，我答应你，我不会带着年年不声不响离开，但其他的，我暂时给不了你承诺。”

室内很安静，唯有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季廷煜高大的身躯豁然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浴袍套上，他慢条斯理地系着腰带，突然道，“我愿意给你时间，可你哥哥愿意给我时间吗？”

唐知芝不解地看着他。

季廷煜转过身，目光沉沉望着她，“我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你觉得是谁做的？”

“你怀疑我哥？”

唐知芝不可置信地站起来，“不可能，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算计你出事，更何况，我哥根本不是那种人。”

“你信我，还是更信你哥？”

“我当然……”

她当然更信哥哥，可是季廷煜貌似也不屑于撒谎。

“我明白了。”

季廷煜自顾自地说，“你还是更信你哥对吧。”

唐知芝垂着头，没说话。

他不由地收拢掌心，说，“卫远送你回家那晚，你们遇到了袭击，卫远从对方手里搜到一张照片，是年年的。”

唐知芝诧异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幽深的双眸坦荡地看着她的眼睛，“那晚你们遇到袭击，对方的目标，是年年。”

唐知芝像是掉进冰窟里，血液几乎在刹那间凝固。

有人要害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