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来身的赵明知也趴在床上磕。
老两口终于哭了。
不是那种默默流泪的哭,而是嚎啕大哭,抱在一起的那种哭。
站在一边的赵承安没有出声打断。
他知道,他们都需要发泄。
其实自己也哭了,刚刚在门外。
“赵家大郎在吗?赵家大郎在吗?”
就在一家人激动的时候,门外有人叫门。
赵承安收拾了一下表情,然后出门,“来了!”
来人是他在码头大包老板家的伙计。
他看到开门的人,脸上立马挂上讨好的笑容。
“赵大郎,您这两日没去码头,老板都没机会给您发工钱,这不,让我来给您送来。”
他拿出一个钱袋子递了过来。
赵承安没有矫情,他拿过钱袋子,掂了掂里面的 重量。
俊秀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这重量不对。
他的表情让小伙计心中一跳,难道这赵承安知道自己偷偷昧下了两个铜板?
老板给的工钱多了整整一贯。
他看的眼红得很,就偷偷拿出来 两个准备私吞。
就在伙计想着要不要坦诚,把两枚铜板还回去时。
只见找承安从中取出三十枚铜板,然后把剩下的递了过来。
“老板可能数错了,给多了,我的工钱只有三十文。”
在伙计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赵承安丢下一句回去吧之后,就把大门关上了。
——
此类事的发生绝不是亳州赵家这一家子,还有很多。
锦州的周家,济山村的小胡,梁州袁家等等。
这次人才选拔,阿凉很重视。
房院长,萧敬,白太傅三人联合监考。
白致对好友感叹,“她做的还挺有模有样。”
“你不就是想夸她,而不好意思吗。”
白致:......
他现在 已经不是曾经的江南总督了,而是平凉国的户部尚书大人。
品级升了好几级。
他还记得阿凉和授他官职的时候说。
“我平凉的钱袋子交给你了,我相信白大人,会让我国库的收入一年比一年多。”
白致很想说,就你 那个花钱大手大脚的样子。
他拿什么让收入一年比一年多。
军队给的多不说,税收还比别人少收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