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面都有,书上的知识很少。
其实阿凉知道,只要有资格参加恩科的人,书本上的知识都很优秀。
她现在缺少的可不是光会做学问的。
而是做实事的。
底下的各个县城官位空缺的太厉害。
恩科题目只能简单明了。
且她还下旨,不管是什么籍,都可以参加。
这其中包括商户,仵作,军户,甚至是女子......
当然除了奴籍。
一时间,整个平凉的读书人都沉浸在喜悦中,家中有点闲钱的人更是激动的都哭了。
他们等到了,终于等到自家有改门换庭的一天。
这一消息是由各个县衙把公告张贴在城里最显眼的位置。
“我儿等到了,看到没有,我儿等到了。”
亳州大街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哭着对路人说。
大家都认识她,她家很出名。
不对,也不能说她家出名,而是她夫君出名。
她夫君是亳州最出名的仵作,但凡哪里死了人,验尸的必然是这老妇人的夫君赵明知。
明明帮助各位大人破了很多案件。
可全亳州城的人都不待见他。
只因为他经常和尸体打交道,晦气。
赵家世代都是仵作。
可偏偏出了一个异类,不喜欢仵作,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赵明知有个儿子,很是好学,明知道家中不能科举,但他还是坚持去学堂。
家中贫穷交不起束修,他就偷偷待在学堂外面偷听。
被别的同窗嘲讽他也不在意。
最后学堂的老夫子看他实在好学,就劝说赵明知夫妻供孩子。
因为这个,赵明知把儿子打了个半死。
“你不知道我们家什么情况吗,还读书,没有!没有!”
赵承安咬牙反驳,“有用,总有一天会有用。”
他讨厌仵作,他的祖父,他的父亲验尸能力都不差。
死者的死因他们能查的一清二楚,可那些当官的呢。
收受贿赂,威胁他爹改尸检文书上的内容, 为了快速结案随便找人顶罪。
他才不要做仵作,成为当官的陷害无辜之人的利刃。
他要做就做官,要做大官。
可理想很美好,现实惨不忍睹。
他连科举这道门都踏不进去,他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