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黄秋莹好像是故意的，“姜工很厉害，当初我什么也不会，就被她调到了设计院，后来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也是她帮我和老冯找了学习资料。明明，你不知道，资料很难找的，荒废了那么多年，就算花大价钱去买，也不一定能买到学习教材。”

“是啊。”赵明明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假装喝水。

“哎，也是我们命好，遇到姜工。这回好了，上大学不用出钱，工职保留，毕业回来，还能继续升职，你说要不是遇到姜工了，我们哪儿有这么好的运气啊。”

黄秋莹十分感慨地道：“其实我们也没做啥，无非就是摸着自己的良心做事，好人才有好报啊。”

赵明明硬着头皮打断她，“那，那个黄姐，我来找你，是有事儿。”

“哎，你这丫头，咋不早说，你说你也不是这扭捏的性子啊，有啥话就直说呗。”

赵明明深吸一口气，也不管什么脸皮不脸皮的了，直接道：“黄姐，我本不应该来的，我没脸来，但是姓苏的不做人，非要我跑这一趟。”

黄秋莹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但是她装糊涂，“怎么说得这么严重啊，到底什么事？”

“姜组长走了以后，小组实验项目遇到了极大的困难，我们这么多人，也没研究明白。上面问责，姓苏的扛不住，打算让我来问问你，能不能请姜组长回来，给我们做个技术顾问……”

这话，她说得实在没脸，说到后面，脸都要烧起来了。

黄秋莹也不气，也不恼，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得赵明明头皮发麻。

“这叫什么事儿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把赵明明说得无地自容，她还想为自己挽回一点尊严，小声道：“我不想来的，可是他们都逼着我来，就是看我年纪小，好欺负。”

活该，自己选的路，赖谁呢！

“明明，不是我不帮你说话，你让我怎么张这个嘴？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赵明明点了点头，“我也知道，这事儿太让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