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无意识地呢喃,一边用手推着发热抱枕,眉头也皱着。
顾钧眼睛还没睁开,手已经精准地摸到了蒲扇的位置,如设定好的程序一般,不紧不慢地扇起了风。
凉爽的风带走了燥意,云岁岁停止了乱动,又安稳地睡去。
男人又小心将她抱进怀里,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夜深了,气温降下来,扇子也越摇越慢,直到渐渐停止。
日子也这么平凡又飞快地过去。
顾钧只在小洋楼留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接新兵了。
云岁岁的身体不能往人多的地方挤,但杨大娘去看了,说新兵们年纪都不大,穿着军装,戴着大红花,一个个都挺精神。
“还有一个女同志呢,挺高个大个儿,圆脸大眼睛,长得挺俊,好几个男同志都偷偷看她!”
正好严长安也要回工厂,就跟着顾钧和新兵们一起回去了,自己坐车反倒麻烦。
休息了两天,云岁岁的假期也结束了,又要回学校上课。
好朋友们聚在一起,最兴奋的要属魏小燕,“能知道不?项天歌已经脱离危险了。听说他拒绝接受赔偿和出具谅解书,张秋文要判两年!”
“而且昨天张秋文她妈都来了,就是为了求他看在两家的情分上别做这么绝。”
“要我说,分明是张秋文活该,前段时间她对项天歌比对畜牲还不如,凭啥要求人家原谅她?”
回家的手续麻烦,假期又只有这么几天,所以除了本地的学生外,大部分学生都没回家,而是留在学校里自行看书学习。
魏小燕这姑娘最喜欢八卦,每天除了背一会儿书外,就是到处去打听消息,昨天张母过来还是她亲自带着去找的班主任。
甭管项天歌原不原谅,学校是肯定要给张秋文办理退学的,这种动不动就捅人的危险分子可留不得。
张母哭着求了半天,校领导都不为所动,她也只能收拾了女儿的东西就走了,去人民医院求项天歌网开一面。
上午中医专业的各科老师都进行了课堂小考,果然不论哪个年代,放假之后考试是让学生收心的最有用的方法之一。
毫无疑问,云岁岁的成绩又是遥遥领先。
吃过午饭,班主任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大家去人民医院见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