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境界的修士无非是比寻常之人多些寿元,只有成功筑基,这才算是步入仙途。只是筑基修士也不过是区区三百寿元,但在那些凡夫俗子眼中,他们可都是仙人,一个个飞天入地,神通广大。但此乃机缘,强求不得,就如那孙寿,此人便是在一大把年纪后侥幸筑基,故而这模样也只能是老态龙钟,而且此生再难突破,说的不好听一些,他已然是修炼一天少一天,过了一年少一年。当然,这是七师兄赵火随口之言,不可当真。
这一日,众弟子都聚集在了正堂之内,徐长老大大咧咧的居中而坐,他看了眼自己门下的弟子,不由一脸得意,道:“我等本当一心修炼,只是宗门琐碎繁多,如今理当出力。眼下各峰都忙着收徒,我炼丹堂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公孙远,你赶紧带着赤熊和独孤白回一趟周天城,回家安安心心的住上几日,顺便助几位长老一臂之力,他们的差事也不好办,听闻天道宗也在染指此事。”
公孙远、赤熊和独孤白立即领命而去,这三人欣喜若狂。但方长明却是一脸的沮丧,他平日和公孙远走的最近,可眼下有了此等好事,却偏偏没他的份。徐长老随即看了燕于飞一眼,跟着一脸无奈,道:“听闻飞云城内最近有些古怪,这平白无故的不时有人失踪,因而宗门有意派遣一些弟子前去瞧瞧。那天衡老道也不知有何居心,执意派遣一些年轻弟子前去一探究竟。”
原来还可以去飞云城凑个热闹,方长明、赵火、熊虎等立时心头大喜。就在这时,忽听徐长老沉声道:“此行恐怕凶多吉少险,不是谁都去得。但若是有心历练一番,倒也是无妨。徐焰、任丹,便由你二人带着老八前去瞧瞧热闹。切记,最紧要的是别丢了小命。”
徐长老可是用心良苦,赵火、熊虎、方长明纵然心有不甘,这会却也不敢多嘴。燕于飞一脸欢喜,心想:“师父他老人家果然实在,各峰都忙着为宗门出力,他却想着给五师兄大开方便之门,让他回家团聚几日,而且还派遣了三师兄和四师兄一旁护着。自己这也是如此,有大师兄和二师姐在,想必定可放心。”
第二日一早,燕于飞三人正要动身,徐长老却拦住了去路,只见他掏出了几瓶丹药,跟着一脸肉疼,道:“小子,你可不能太大方了,这些丹药可不是为师坑蒙拐骗而来。”燕于飞一脸尴尬,急忙恭恭敬敬的接过丹药,一瞧之下,心头大喜,这可是避毒丹、辟谷丹都齐了,就连八宝保命丹都有三枚。
徐长老又叮嘱了三人几句,这才转身而去。燕于飞急忙将丹药收进了乾坤袋,心中感激不已。任丹不由“噗嗤”一声,笑道: “燕师弟,你这还没出门,就得了不少的好处,师父可是越来越偏心了。”这自然是同门间随口胡言,但徐焰却一脸肃然,道:“师妹,休要胡言乱语。你我第一次出门历练时,师父也是如此大方。况且就凭你我如今的修为境界,又岂能让师父他老人家再操心?”此言虽有些吹嘘之意,但却无可厚非。燕于飞早就见怪不怪,这会一笑置之。
任丹说道: “罢了,我这嚼舌的神通不如你,今日任你得意便是。不过还是师父他老人家实在,你我赶紧听从师命,这就前去执事堂。若是为宗门出力,岂能不去讨赏。”话音刚落,她便御剑而去。徐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随手抓紧燕于飞追了上去。
“大师兄,莫非真如师姐所言?”燕于飞道,脸上都是好奇之色,他虽然多少猜到了一些,但终究不是很清楚。
“那是当然。若非如此,众弟子又岂会抢破了头。”徐焰很愿意说说此事,因而一张嘴便说个不停。任丹只是笑笑,并没有出言打岔。
万剑宗弟子众多,因而琐碎之事定是不少,宗门的长老自然无暇事必躬亲,这些琐碎之事自然落在了众弟子头上。但事有轻重,凶多吉少之事定然有人为之,如此一来,这重赏定不可少。但也不是任何弟子都有这等的机会,若是以前,这好事自然轮不到炼气境界的弟子,就算是筑基境界的弟子,那也是分个三六九等。虽然都是筑基,但又分脱凡、入微、圆满这三个小境界,若是太过凶险之事,那只能留给筑基圆满的弟子。
越是凶险之事,这奖赏自然越重,执事堂内有一座八荒亭,里面有一个八荒榜,榜上记录了一长串的名字和功劳,每一个为宗门立过功劳的弟子都会榜上有名。只要功劳够了,便可前去多宝堂领赏,若是立下了奇功,便可得到机缘堂内的功法,这才是众弟子心中所求之事。
燕于飞点了点头,心道:“万剑宗弟子虽多,却也不是人人都有机缘。若是不好生修炼,终究一场虚幻,到时候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
几息后,三人赶到了执事堂前,徐焰三言两语道明了来意,那主事的弟子随手登记在册,跟着递过三枚令牌就算完事。这若是不负宗门所托,那令牌便是领赏的信物。徐焰自然清楚规矩,一手接过令牌,一边笑得:“燕师弟,我和你二师姐可算是沾了你的不少光。若不是师父他老人家担心你的安危,我二人岂能前去夏国的王城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