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娘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急忙开口说道:“大帅啊!这样做岂不是……”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裴徽便猛地一挥手臂,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我们这位圣人,猜忌之心和疑心极重。”
裴徽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正所谓盛极而衰、物极必反,如果本帅越是挖空心思、竭尽全力地去澄清张涸并非被本帅所杀害,那么圣人反而会越发坚定不移地相信就是本帅下的毒手。”
说到此处,裴徽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目光炯炯地看着丁娘和葵娘,接着说道:“相反,如果让所有人都认为张涸确实是本帅派人前去刺杀的,根本不需要本帅亲自进宫去向圣人解释辩白,圣人反倒有可能心生疑虑,怀疑这其实是有人故意设局想要诬陷本帅。”
丁娘和葵娘听完这番话之后,稍微沉思了片刻,便恍然大悟,顿时觉得裴徽所说的这番道理就像是醍醐灌顶一样,令人茅塞顿开,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当然,这种剑走偏锋的做法,妄图在圣人面前证明自身的清白,归根结底也仅仅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想要从根本上完全消除圣人深藏心底的猜疑,实在不是一件轻而易举就能达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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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徽一脸严肃地向丁娘和葵娘详尽地阐述完毕后,他那张本来就冷酷严峻的面庞在此刻变得愈发肃穆起来,犹如寒霜层层覆盖其上,透露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的凛冽寒意。
“当下最为急迫关键的事宜,就是必须尽快寻觅到那位真正执行刺杀张涸行动的幕后黑手。”裴徽眼神犀利如刀,扫过眼前的两位女子,然后郑重其事、一字一句地接着说道:“倘若做不到这点,那么本帅这遭受怀疑的罪名,恐怕将会像那紧紧依附在骨头之上的恶疮一样,无论怎样竭尽全力去挣扎摆脱,都无法将它彻彻底底地清洗抹去了。”
葵娘听到此处,心中猛地一颤,宛如一道惊雷骤然在脑海中炸响。
因为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分管职责,一股汹涌澎湃的恐慌感以及深深的内疚情绪如同潮水般迅速涌上心头,瞬间淹没了她整个身躯。
她的双腿一软,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直直地朝着裴徽跪伏了下去,用一种惶恐而又恳切的声音大声请罪道:“卑职忝掌情报司之职,虽然派遣众多人手对那张涸进行暗中严密监视。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此事发生之前,我等竟未能获取到哪怕一星半点与此次刺杀行动相关的情报,甚至连一丝一毫可疑的蛛丝马迹都未曾发现。”
“正因如此,才导致大帅无端遭受他人诬陷,这一切皆是卑职的罪责所在啊!恳请大帅重重责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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