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被短暂压制住，塞拉菲娜歪着头看向空和流浪者：“你们不走吗？”

流浪者冷笑：“走了留你一个人送死？”

天真的派蒙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诶？什么送死？”

塞拉菲娜幽幽看向空，又看向流浪者，一瞬间她就明白她掩埋的秘密暴露了。

“好吧，到头来还是瞒不过你们。”

四个人中，只有派蒙像个局外人：“你们在说什么啊？”

空揭破这个哑谜：“你接触胎海水就会死，对吧？”

否认已经没有意义，塞拉菲娜直接承认：“对。”

空步步紧逼：“你要怎么压制这里的深渊？”

塞拉菲娜求助地看向流浪者，流浪者避开她的目光，替她回答：“她要去原始胎海里找到深渊裂缝。”

流浪者不知道塞拉菲娜会溶解在胎海水中，但他知道怎么修补深渊裂缝，也知道就算是深渊生物，也有可能迷失在深渊深处。

今天塞拉菲娜摘掉了她一直戴着的石珀手链和老石项链，拿的武器也不是她最宝贝的那杆枪。从那时候起，流浪者就猜到这家伙要去送死了。

他下来是想帮塞拉菲娜，让她不要迷失在深渊深处。现在才知道，合着这家伙甚至有可能走不到深渊深处就没命了。

派蒙吱哇乱叫：“啊——可是那样，塞拉菲娜不就......？”

“所以才说她要去送死。”

“我不会死。”塞拉菲娜十分认真，“我有隔绝胎海水的防护罩，还有天理施加我身的不死诅咒，我不会死。”

空咬着牙：“你的护罩能撑多久？是，你不会死，但是你会一遍一遍溶解，一遍一遍复活，最后磨损的不成样子！”

上次在地脉的记忆中，空听到克洛达尔说，身中不死诅咒的人每次重伤再恢复都是在加速磨损。

空还记得层岩巨渊下磨损掉神智和灵魂，只剩下腐朽身躯的丘丘人的模样。

塞拉菲娜莫名有点委屈。

荧都没骂她，空倒是先骂了她一顿。

塞拉菲娜不再去狡辩死不死，把问题抛回去：“除了我，你们还能找到能够压制如此磅礴的深渊的人吗？”

“我替你去。”空和流浪者异口同声。

空不能压制深渊，但是能净化深渊。流浪者没有净化的能力，但足够了解深渊。

塞拉菲娜感觉自己陷入了什么奇怪的修罗场，又有一种微妙的“平时真没白疼你们”的感觉。

但是塞拉菲娜不可能让他们下去：“我有保命的底牌，但你们不一样，你们会迷失在深渊里彻底回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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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很怵所谓的迷失在深渊里，但她更害怕塞拉菲娜牺牲：“塞拉菲娜，你就别逞强了，你去了就没命了。”

“虽然有点不识好歹的嫌疑......”塞拉菲娜举起她的枪，“用实力来说话吧，谁赢了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