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自己五百岁和坚定认为自己现在六七岁完全不冲突吗，小孩子就是可以任性。

不光若陀稀罕幼崽，钟离自己也稀罕。特别是这个幼崽并不难带。

“你下来，我陪你睡。”

小塞拉菲娜一骨碌滚下来钻进被子里，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滴溜溜的眼睛期待得看着钟离。

钟离拉着她的手陪她睡觉。

真正睡觉的人只有小塞拉菲娜一个人，这一晚钟离在悄悄检查闺女的身体状况。

没什么大问题，过两天就能恢复。钟离放下了心。

*

钟离发现自己放心早了。

小时候的孩子没能力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妖，长大后的孩子不在他面前作妖，但缩水了的闺女就像一匹脱缰的哈士奇，自以为是地作妖。

一大早塞拉菲娜躺在床上掰着手指头嘀嘀咕咕，不知道正在计划着什么。

钟离泡个茶的功夫，塞拉菲娜就窜下床倒挂在房梁上玩仰卧起坐。

钟离：“......下来。”

塞拉菲娜捂住耳朵：“爹，我在晨练。”

钟离逗她：“哦，原是如此。不如今日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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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已经是大人了，不需要人陪！”塞拉菲娜赶紧跳下来，落地还不忘双手高举，满脸都写着“我超帅”！

被拒绝的老父亲唉声叹气：“哎，也不知道昨晚是谁......”

“咳咳！”塞拉菲娜打断钟离的话，拔高的声音中透着点心虚，“爹，早饭我想喝粥。”

“我让你若陀叔叔去买。”若陀龙王昨晚根本没走，他甚至没出院门，像个流浪汉一样在钟离家屋子前待了一晚上就等着今天早上偷孩子。

小塞拉菲娜不干：“不，就要你去买！”

钟离一针见血戳破塞拉菲娜的小心思：“你想支开我？”

塞拉菲娜露出心虚且讨好的笑容：“怎么会呢？爹，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