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六州,七年前……”项小满呢喃着,将脖子上挂着的那块代表贺氏商行的羊脂白玉拿了出来,抚摸着温润的玉质,又问,“师父,这个符文是?”
“以前襄王府的标识。”
“原来如此。”
项谨淡淡一笑,又说:“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我带着你在北豫各县游历,让你亲身经历百姓们过得都是什么日子,直到那两年旱灾。”
“呵,记忆犹新。”项小满无奈苦笑。
“你当时虽埋怨我,有钱不给你花,全都散给穷人,却也只是埋怨,遇到一些行将饿死的灾民,就算自己再饿,也会将偷偷藏着的吃食分给他们。”
项谨一脸欣慰,“我不想欺骗你,让你历经磨难,又给你大富大贵,是有一些考验的成分在里面,很庆幸,你没有让为师失望。”
项小满注视着项谨,强忍着流泪的冲动,他今天已经哭了太多次,不想在张峰面前表现的太过脆弱,深吸了两口气,暗暗揭过这个话题:“您刚才说,将贺氏商行开遍北方六州,意思就是东召也有?”
“有是有,不过不多。”项谨叹道,“东召的情况有些复杂,傀儡皇帝再加上两个暴戾的王爷,想做生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项小满再次点头,想了想,把那块白玉解了下来:“师父,这个东西还是您拿着吧。”
项谨微微一怔:“小满……难道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