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员外,陈夫人,贫道接连起了三道手诀,三张黄符,甚至连师门的地威咒都用上了,可还是破不了对方的厌胜蛊毒术。哎!看来我也是回天乏术,有心无力啊!”黑胖道士吃瘪后灰头土脸,单手作揖说道。
一听这话,那陈员外一家子立马急了。
“马道长,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吧!我给你跪下了。”陈员外夫人卢氏回头望了一眼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儿子,掩面嘤嘤的一边哭着说道一边跪了下去。
“道长,咱们相识多年,你一定要救救我儿!”旁边的陈员外面色凝重,也急忙乞求着说道。
那黑胖道士连忙说道:“陈员外,陈夫人,不是贫道不救令郎,而是对方的蛊毒之术太厉害了。他下了血本,这是存心要置令郎于死地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连忙伸手把卢氏给搀扶起来,自个儿学艺不精,此刻这道士也是羞愧难当,那脸上没啥光彩。
“老爷,你看这如何是好啊?”一听这话,卢氏嘤嘤的哭着倒在那陈员外的身上,痛哭流涕的说道。
此刻那床榻上的年轻男子嘴巴微张着,一对凸出的眼睛珠子紧紧的盯着头上蚊帐的顶棚。整个人一动不动,模样甚是吓人。
倘若不是他还在大口的出气,谁见了也只当是一个人在挺尸了。
眼看着独子就要归西,年过五旬的陈员外更加着急上火,他打拼了大半辈子好不辛苦,这才积攒下来这万贯家产,难不成要拱手送与外人不成?
此刻屋内围着那病榻的人除了陈员外夫妇二人和这黑胖道士外,还有他女儿春莺,女婿黄大斌。
一家四口焦急万分,巴不得这道士赶紧救活床榻上的亲人。
好在陈员外是个有主见的人,哪怕此时他已经焦头烂额却还能沉得住气。
他连忙走到那黑胖道士面前,左手拽着他的袖口,右手举起比划了两根指头说道:“马道长,只要你救活我的儿子,除了先前说好的一百两银子,我再封上两百两纹银如何?”
三百两银子,在那个年间可不是小数!就说那时候寻常的佃农,一家子五六口一年的基本生活花销,也不过就二三十两银子。
各位看官,你们想想这马道士要是吃了这一单生意,他一个火居道士,有妻有子,只要不铺张浪费,一家子至少可以躺平十年咧!
这十年内,他要是再接几个这种单子,那不是下半辈子就可以衣食无忧了?
听了这诱人的酬金后,马道士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却依旧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