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昨日齐王殿下终于被放出了东宫,让我猜一猜,是不是他与你说什么了?”
江晚眨动了一下眼睑,将所有被勾起来的情绪又掩回去,嘴角挂着明快的微笑。
“您永远都这么睿智。”
秦振宁也笑。
“不是我睿智,是齐王殿下对你赤诚。
你此生能寻到对你一片真心的良人,我很为你高兴。
那么我想我大概也知道,你想来问我什么了。”
“我没问。”
“我知道。”
“您又知道了?”
含着笑的吐槽里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意思,真是让人越听越高兴。可是该告诫的依旧还是要告诫一番,知道未雨绸缪居安思危之人才能走得更远。
“大概的情况你爹都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与他的看法相同。帝后应该是当初一朝不慎着了平国公府的道,否则皇帝不会不看情面将宋氏一族连根拔除。”
秦振宁的声音压低了不少。
“现在皇帝的行事已经很明显,他在全力为新君铺路。也许用不了多久,太子就该登基了。”
“您想的没错。”
江晚点了点头,同样压低了声音。
“昨日王爷与我说,父皇已经亲口说出了会禅位于太子的话。君无戏言,新君上位应该就在最近一段时间。”
“竟然这般急促?”
秦振宁的眉头皱了皱,想想这位胸有沟壑的开国之君,免不得为其惋惜了一番。
“皇帝虽然不算少有的旷世明君,但是确实平定天下有功。宋氏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该亡!”
“宋氏该不该亡的,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咱不说了,说说眼面前的吧。”
左手捏着茶盏的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拂过杯口,瓷器轻轻击碰的声音让屋里的气氛莫名更加静默,也让她的声音更加清晰可闻。
“我已经在心里琢磨了好几日,总也看不明白太子现在这究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