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人?那住啥?”
“天黑了,晚上就来了。”
“不住人,那为何还搬张床进来?”孙元珍有些纳闷,但没有问出口,生怕问得太多,兄弟害羞,搅黄了好事。却不知明明是她自己误会了,当初是自作主张搬的床。
见老婆抱着被褥,一脸疑惑地愣在那里,不知想写什么,费云帆催促道:“放下吧,快去做点吃的,这都快到晌午了,吃好我得下地去了。”忙了这一上午,费云帆还惦念着他的庄稼。
农人对土地可不是一般的执着,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孙元珍也知耽误不得,便回自家的院中给一家人做饭。
吃完饭,费家两兄弟不顾昨夜的疲劳,都到自己的田里忙碌了起来。燕秋需要坐月子,不便出屋,也不便活动。孙元珍伺候着她也又吃了些饭,这才轮到了自己。
孙元珍家里都忙活完了,稍事休息,挑起两担水,向田间走去。远远地她就看见自己的老伴儿和兄弟在田间除草,其他人家早就趁着太阳没那么热的时候忙完休息去了。只有费家这两天,因为媳妇和孙子的事情,稍稍耽误了些。
“嫂嫂来了。秋儿和小石头都睡下了?”费云扬从孙元珍手中接过水碗,一饮而尽。
“睡下了。”孙元珍此刻觉得人生很满足,虽然儿子没了,但是老伴儿,兄弟,儿媳,大孙子,还有这几亩地,让她觉得很幸福。
“她二爹,你读书多,见识多,给孙儿起个名吧。”这大概是孙元珍现在唯一觉得不足的地方。
“‘小石头’挺好的。”费云扬答道。
“你听见没,我兄弟说挺好的。”费云帆不服气道。
“是挺好,我是说得给他取个大名。”
费云扬思索了一会儿,费云帆和孙元珍手里扇着蒲扇,都侧头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