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反了天了,谁给你的胆子和我这么说话?”老夫人见到木锦沅竟然敢反抗她,抬手就想打她。
可扬起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反而被木锦沅推了个踉跄。
“你!”
“母亲!婉娘赶紧去扶老夫人,不可置信地瞪着木锦沅,“你怎么能对你祖母动手?这是大不敬!”
“沅姐姐有琼华长公主做舅母,整个护国公府都是她的后盾,自是有底气。”木锦夏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话却让老夫人更加生气,腮帮子肉眼可见的鼓的像是塞了两团棉花,“长公主也没有资格插木家的家事,她算个什么鸟?”
“护国公府只不过仗着一股子蛮力,多打了几场仗有什么了不起,学问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也不会养出一个未婚和男人私通的嫡女,让我儿子当冤大头!”
“如今手都伸到我孙女面前了,是想要把我孙女也养成个不清不白的肮脏玩意吗?”
这话说完,萧淑宁满肚子的委屈全都化作眼泪,簌簌流下,“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木锦沅见母亲卑微的样子,心里对老夫人的恨意更浓。
她怎么不说,她父亲要不是娶了母亲,怎么能在官场十几年从一介寒门出身到如今的户部侍郎,说是鲤鱼跃龙门也不为过。
偏偏非要装什么文人傲骨,一直把父亲的官运亨通说成是他才华斐人。
实际上是因为母亲未婚有孕,护国公府对父亲一直颇多照顾,为的也不过是让母在木家的日子好过一点。
若是外祖父和舅舅知道父亲竟在母亲眼皮子底下把外室当做妹妹养在木府,还换子,早就杀上门来了。
可她不能冲动,一定要好好筹划。
“祖母,长公主是我请来的,和我母亲无关。”木锦沅挡在母亲面前,脊背挺直,“昨日若不是我请来了长公主,我的清白就要被那畜生毁了。”
说着木锦沅暗暗掐了一把大腿,挤出几滴泪,“若真是让人毁了我的清白,那父亲在朝堂上定会让人笑话,说她有个不检点嫡女,他怎么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