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来到苏尘音身旁时,他才伸出手直直指向慕庚礼,神色困惑地开口询问道:
“圣女,这不是慕承运的儿子,慕庚礼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现在应该是千落殿殿主了吧?”
“不过他如今这副模样是怎么一回事啊?想当初,年少的他可是何等的不可一世,可如今......”
氿瑜一边说着,一边凑近苏尘音,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嗓音,似怕旁人听见这突兀疑问。
但同时,他的眼睛却依旧牢牢锁定在慕庚礼的身上,仿佛想要透过那具残破的身躯,洞悉其中所隐藏的真相。
苏尘音顺着氿瑜所指的方向望过去,美眸流转之间,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慕庚礼的身上。
此刻的她,面色沉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起伏。
她微微转身,面向氿瑜,朱唇轻启:“氿爷爷,此事说来话长啊。”
一边说,她一边抬起一只纤纤素手,理了理被夜晚微凉的清风拂乱的丝丝秀发。
而后,她不紧不慢地将今晚所经历的种种事情毫无保留地一一讲述给了氿瑜听。
氿瑜聆听完苏尘音的叙述,眉头紧锁,满脸都是愤慨之色,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一双饱经沧桑的大手也不知不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由于用力过猛,指节处甚至泛起了一层苍白的颜色。
很明显,对于慕庚礼的所作所为,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痛恨。
像这样丧心病狂的恶徒,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简直就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氿瑜怒火中烧,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目光中怒火燃烧,又带着几分快意,继续愤怒地说道:
“这个慕庚礼,居然胆敢伤害圣女您,犯下如此滔天恶行,如今落得这般凄惨下场,完全就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说罢,他那充满怒火的目光,犹如两把利剑一般直直地射向远处的慕庚礼。
他的眼神之中除了极度的厌恶之外,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鄙夷与不屑,仿佛多看对方一眼都觉得玷污双目。
下一秒,氿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突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