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现在更想吃萩饼,但并不想被别人知道。总觉得喜欢吃这种食物会显得太过孩子气,不符合他男子汉的气质。
“这是我端过来的啊,又没说过是给你吃的!”伊之助嘴里塞着一块糕点,含含糊糊地说。
两个人闹哄哄的,让蝴蝶忍抽了抽眉毛,一手捂脸叹了口气。
为什么这两个家伙能表现得这样满不在乎啊?
她神情沉重地左思右想了一会儿,最后缓缓伸手,从盘子里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算了,事已至此,干脆就先放着吧。
不论是怎样复杂的问题,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时间总会给出答案。
但她未曾想到,这个时间竟会如此短暂。
……
时间一天天过去,伤员们接连开始了恢复训练。
这段日子过得有些枯燥,实弥、义勇和杏寿郎三人便时常使用木刀在院子里切磋,并且还会指导一下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
说是指导,无非是在一次次对战中让他们汲取经验,磨练技艺。
小主,
但每当轮到炭治郎的时候,他总会表现得有些痛苦,又像是心不在焉。
“集中注意力,炭治郎!”炼狱杏寿郎大声说道,将炭治郎从莫名的状态中唤醒了过来。
“抱歉,炼狱先生。”炭治郎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我只是想到了与上弦之叁的那场战斗。”
“不必气馁,专心让自己变得强大就好!”杏寿郎的笑容总是爽朗且充满激情。
“不,我只是在想该怎样打败他。”炭治郎说。
“哦?你有什么想法吗?”实弥把手中的木刀搭在肩膀上,随口问了一句。
“那家伙似乎有某种感知和预测攻击的能力,有点棘手啊。”伊之助说道。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在感知能力上远超自己的对手,最近也琢磨过很久,却找不出太好的解决方法。
“你跟他打过?”正指导善逸的富冈义勇转头看着他,露出困惑的神情。
“这个嘛——啊哈哈……”伊之助打了个哈哈,看向炭治郎,“你想到什么解决办法了吗?”
“我在想,猗窝座总是能够察觉到从背后和死角入手的攻击,发动的攻击也像磁铁一样精准,大概是因为他说的斗气吧。”炭治郎歪了歪头。
“感知斗气,或许就像是感知杀气、战斗的意志或是实力的强度,类似我靠气味预测动作一样。”
“只有想办法封闭猗窝座所感知的斗气,才能扰乱他战斗的罗盘。”
“但这只针对突破之前的猗窝座。”炭治郎边想边说,“在他说出自己做出了突破之后,那时他给我的感觉……”
“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其他人都凑过来,认真听着炭治郎的讲述。
“父亲是一个植物一样的人,几乎没有感情上的起伏,总是很沉稳。”
炭治郎回想着父亲那柔和的笑容和沉静的话语。
“父亲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即使身患重病之时,也能持续不断地跳一整夜的神乐舞,使用一把斧头在一瞬间砍下巨熊的头。”
“然后,他曾经教过我……”
重要的是正确的呼吸和正确的动作,要用最小限度的动作使出最大限度的力量。
开始的时候,要张开五感,认识自己全部的身体直至每一根血管,牢记动作和感觉。
记住并吸收许多东西之后再删去不必要的部分,留下那个动作所必须的东西,无用的则封闭起来。
在经过竭尽全力拼搏的痛苦之后,久而久之,就会抵达另一个“领域”。
“到那时,便能看见‘通透的世界’。”
“父亲是这样教我的。”
炭治郎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我有感觉这很可能就是关键。”
“这几天我一直在尝试,确实感到十分痛苦,却总抓不住要领,或许是修行还不够。”
“原来如此!”杏寿郎声音洪亮的说,“听起来像是很有用的东西!”
“如果能够帮到你们就太好了。”炭治郎憨厚地笑着。
几个人围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然后继续着他们的训练。
很快,受伤的人陆续离开了蝶屋,奔赴各处执行各自的任务。
在炭治郎接到新的任务即将外出时,沉睡了许久的祢豆子终于醒来了。
开始时没有人察觉到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直到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祢豆子在与蝶屋的几个女孩子追逐嬉闹时,推开门跑了出去。
在众人慌乱的惊呼声中,她就这样自然而然、毫无烟火气地——
站在了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