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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吴界的赵伯虞立起珩玉剑缓缓上举,被剑隔开的面容上尽是惋惜。
原本无瑕洁白的剑身两尺处,多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崩缺。
“是我太过自负,竟然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赵伯虞深深地叹着,这些年来身居高位,下属常年的阿谀谄媚,让他在不自觉间丢失了江湖人分毫必争的狡诈。
现在想来,吴界之前所做的一切恐怕都是陷阱,他在不顾一切的拉高自己的胜负欲。
从他提出赌约开始,到倾尽全力的前四式被自己轻而易举的破去,这才会落入与其比拼招式的陷阱中。
失去了浩然气相助的自己,单纯的比拼招术,确实略逊一筹。
赵伯虞轻声叹息着,自己没输修为没输战力,反而在心计上输给了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
如此年龄,如此修为,如此心计,简直妖孽!
“珩玉剑归你了。”
赵伯虞往背后扔出长剑,这一扔,便是结束了自己的江湖生涯。
吴界抬刀轻点,击回玉剑,唇角上扬笑的洒脱。
“一柄有缺的剑我送不出手,还你。”
这是实话,以陈非尘的性格,他宁愿带着那把一两银子三柄的铁剑,都不可能佩一把有缺的名剑。
这不符合他明剑山少主的身份。
“小郎君高义,赵某承情!”
赵伯虞收剑拱手行礼,对方虽然名声不好,但修为和人情世故确实没得挑。
吴界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形象有一天也会在别人心里高大伟岸起来。
他只是不想要一把有缺的剑啊,你也太能脑补了吧?
负手而立的清念子面容含笑,其他数人的脸上多少都有些难看。
难道天阳城明面上的一群地头蟒蛇,车轮战还赢不了一个穿林独狼?
好嘛,这要是传出去,这群人买块豆腐拍死自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