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琼望着风伯:“损人不利己。”
“当然不是。”风伯正色道,“如果张月鹿做不成参知真人,那么能做参知真人的只有白真人。在这一点上,我家主人不仅是乐见其成,也愿意提供一些帮助。”
许多事情,别人不去参与,还能在心中左右权衡,来回拉扯,形成一种平衡。可一旦有外力介入,戳破了那层窗户纸,这种脆弱的平衡立时就会破灭,迅速倒向一边。
只是白英琼的城府不会让她轻易表明自己的态度,她若是三言两语之间就被人套出了心中所想,那她就白做这么多年的副府主了。
白英琼道:“题外话以后再说,我们还是继续谈一谈放人的事情。”
风伯道:“调查组离开金陵府之后,令爱就会平安无事地回到白真人的面前,一根头发丝也不会少。”
白英琼闭上双眼:“希望你们能言而有信。”
风伯笑着起身告辞:“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扰了。”
只剩下白英琼一人之后,她睁开双眼,盯着那盏八角宫灯,喃喃自语道:“参知真人。”
另一边,风伯离开了此地,来到一处无人所在,燃烧了一道子母符,在面前形成一道光幕。
“老祖。”风伯态度恭敬,“白英琼没有表明态度,却也没有严词拒绝,应该是有些心动了。”
光幕的另一边传来声音,只有两个字:“很好。”
风伯又道:“在我来之前,张月鹿刚刚离开,是否要……”
光幕的另一边道:“杀人要分时机、分地点,张月鹿死在归家途中是个说法,那时候的她只是张月鹿而已。可张月鹿死在金陵府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这时候的张月鹿是金阙调查组的成员,贸然动她,会授人以柄,无益于事态发展。”
“是。”风伯恭敬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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