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某愿闻冷校尉高见!”
“高见不敢当。”冰儿缓声道:“只是我们审刑院和大理寺这种经常要出去查案的官员,才会无时无刻不将腰牌带在身边,所以才会认为别的衙门也一样。可是据我所知,其它衙门平时都是将自己的腰牌锁在签押房中,要出去办公事的时候才会取出。这样子做是为了防止腰牌遗失,所以那些官员出来寻欢作乐的时候更加不可能将腰牌随身携带,不然酒醉的时候被人摸走腰牌问题可就大了。之前我们在飞琼阁初遇宋将军的时候闹出了一点误会,他也没有出示腰牌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呢?”顾元熙还是不太明白。
“所以俞大人的腰牌按理说也应该锁在自己的衙门。”冰儿顿了顿后,继续道:“昨晚其他人都放回去了,只有俞大人单独留宿在大理寺。如果是他杀人夺牌而腰牌又带在身上,听到我们要查验腰牌,肯定会当场拿出来以证清白。当然,他拿得出腰牌,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也有可能他昨天刚巧将腰牌带在了身边;但他要是说腰牌锁在了太常寺,那他的腰牌就不可能是死者所携带的那一块。”
“对啊!”顾元熙不禁拍腿叫好:“就算俞大人拿回了腰牌,也不可能来得及赶回太常寺放回腰牌。晚上太常寺那边大门紧闭,即使他托别人捎回,门子也一定会知道有谁进出过,到时候咱们可以去查那个人!”
白若雪综合了两人的看法,说道:“冰儿的方法可以一试。目前还是俞大人的嫌疑最大,毕竟他睡着的时候完全可以偷偷溜出来杀人。我们刚才是从侧门出来的,我留意到从侧门来这儿的话完全可以避开别人的目光。如果他的腰牌真的锁在太常寺,那嫌疑就会降低不少。”
边说边走,他们已经重新来到了案发现场-凉亭的附近。
“这边看样子没有留下太多的线索。”白若雪重新检查一遍后道:“看样子凶手已经将这儿的痕迹都消除了,除了拖痕。”
顺着拖痕,他们又将巷子从头到尾走了一遍,直到回到死者遇害倒地的位置。
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顾元熙皱眉道:“凶手将死者弄晕后,冒着风险将死者拖至巷口再行杀害,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凶手的诡异举动,就是目前最大的两个谜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