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深深叹了口气,“真的,再也不能撑下去了吗?”
苏家传承这么多代,在他手中衰落,他……难以接受。
苏明妆安抚道,“父亲不要太悲观,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也只是按照最坏的结果做打算,也许我们能想到破解之法。”
苏学士苦笑,“想到破解之法又如何?皇上与武王一日不决出胜负,我们依旧有可能沦为棋子!就算找到武王安插的隐患又如何?谁知道武王会不会继续动手脚?”
想到这,苏学士内心,也涌出一股浓浓的反感和厌恶!
但同时,他又有一事不解,“抛开你的去留,只说,安国公真打算放弃裴家基业,离开北燕国?”
苏明妆点头,“是的。”
苏学士难以置信,“为何?裴家基业虽比不上苏家,但……那也是开国功勋!荣光数代。这件事,裴家老夫人知晓吗?”
“知晓。”
“老夫人不劝他?”
“不劝,老夫人也在努力找退路,想全家撤离。”她想起了那个黑漆漆的洞道。
记得当时在知春院,看见床下洞道时,她心生恐惧。
但今日,在父亲阴森的书房里,却发现那黑漆漆的洞道竟然温馨起来。她甚至都想跳下洞道,看看里面的设施了。
苏学士满脸的难以置信,“为什么?百年基业,说不要就不要?之前为父知晓裴家人怪,却没想到这么怪!令人费解!”
苏明妆回忆起国公府的家人,尝试解释,“因为他们,与我们不同。”
“有何不同?”
“可能说出有些肉麻,但……他们是会爱人的,我们不会。”
“?”苏学士面色疑惑。
苏明妆想起某人,脸上便不自觉笑意温暖,“我曾经问过他,等我人老珠黄,他会不会想看年轻女子。他说会看,所以他控制自己不看。换句话说,他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只是因为喜欢我,害怕我伤心,所以从源头避免了自己移情别恋。”
声音一顿,又解释道,“提起这个移情别恋,他说,男人同一时间只会爱一人。当一个男人想要一名女子、主动纳妾时,便是移情别恋了。
待纳第二名妾室时,是从第一个妾室移情别恋到第二名妾室。当然,这个前提是男子动心,到勾栏院逢场作戏不算。”
苏学士略有尴尬,女大避父,哪怕是亲父女,也不应该谈这种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