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没有轮着他,岑家倒霉起来,他也跑不掉。
但外头,那花的海了去了!
不说别人,就说陆念那个爹,看着对妻子敬重吧?
除了发妻死后立刻续弦,好像也挑不出毛病来,续弦也是为了有人照顾年幼子女,但是你看,他离京驻军不也养了个小的?
要不然,他哪来的小女儿?嘿,他家有意思了,妾给别人当婆娘,女儿管别人叫爹,这么大了才认回来!”
安国公夫人越来越来劲:“还有你爹!
国公爷年轻时候,府里不也是这个姨娘那个偏房的?烦得我恨不能都打出去!
现在怎么消停了?还不是年纪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不然,你还能再多好几个姨娘!”
章瑛抿唇。
安国公夫人后知后觉,脸上也不大自在,找补道:“说来也就你姨娘温良恭顺,可惜生产时伤了身,一直没养好,要不然,也能多享享你的福。
说来说去啊,我就是怕振礼犯糊涂,那陆念就不是个善茬。
我是捏着鼻子与她交好,再怎么样,陆念也算计不到我什么。
国公爷非让振礼去,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况且,要安国公夫人说,羊也是披着皮的狼,男人就没什么好东西!
闹到最后,满城流言蜚语,难道他们安国公府真让陆念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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怄死她算了!
章瑛压下心中那点情绪,问:“母亲,我只是不懂,我们和陆念无冤无仇的,她做什么耍大哥玩?父亲到底要让大哥打听什么?”
“谁知道呢?”安国公夫人摇了摇头,“要我说啊,官场上浸了魔,看谁都不怀好意。”
她的确不了解安国公的那些弯弯绕绕,至于安国公提到的王爷查案那部分,安国公夫人认为是丈夫小心过了头。
再者,那些陈年旧事,也不用让阿瑛知道。
怕冲动间又说出些不合适的来,安国公夫人按了按太阳穴:“说得我心烦意乱,头也痛!
我又不是拦着振礼不让续弦,但若是叫个搅事的缠上,这日子有的闹了。
他们男人的事,我是不懂,我就指着家和万事兴。”
章瑛替她按压额头,顺着说了好些话。
安国公夫人不再提了,但这事儿压在章瑛心里,始终不大舒心。
思来想去,转过天来,章瑛把儿子岑淼叫来嘱托了几句,便叫他去寻章振礼。
等了半个多时辰,岑淼回来了:“我照着您说的,问大舅舅能不能给我买广客来的点心,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章瑛一口气堵在心口。
大哥不会不知道外头的流言蜚语,但他压根没有避嫌的意思,还要往那头去……
大哥和陆念,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瑛不是个沉得住气的,她自己去了广客来。
马车停在西街口。
今儿附近胡同中有官宦人家办寿宴,从上午起,请的舞狮班子就让街上热闹起来了,一直都是锣鼓声、喝彩声不断。
陆念就坐在临街窗户下,兴致盎然地看,看得高兴了,还让闻嬷嬷下去给赏钱。
喜得那狮子对着广客来的大门不住地点头眨眼,逗得陆念哈哈大笑。
阿薇陪着看。
母女两人脑袋挨着脑袋,点评狮子的身姿,又说布置的采青不晓得何时开始,那主家有意思,采青采的是寿桃包子,再说下去,便是包子还是小了些,阿薇下回给我包个比锅还大的。
正说到兴头上,那辆被看舞狮的人群拦在外头的马车上下来了章瑛。
陆念看见了,叹了口气:“早不来晚不来,我看得正高兴,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