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头发发白,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可任由他怎么掩饰,眉宇间都有一股说不尽的悲凉。
“爸,您怎么这么冷静?我们明明就是被冤枉的!”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忿忿不平地低吼道。
刘云斌见状急忙劝阻。
“云若,急也没有用的,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且看这天上的乌云是否会飘散吧?”
刘云斌语气中满是苦涩。
弟弟委屈,他又何尝不委屈呢?
他为国家造了原子弹,现在又来研制氢弹。
突然就被认定为反革命分子。
这换谁也受不了啊!
这时,闭目养神的老者缓缓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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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地说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非功过自有后人来评判!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够了!”
刘云若面露悲愤,继续诉说着心中的愤懑。
…………
突然,小屋的门开了。
孙政委大步迈入房间,恭敬地朝老者敬了个礼。
“胡服同志,您受委屈了!请跟我走吧,我带您去我们司令部!”
老者眼神精光一闪。
“是你的意思,还是李疯子的意思,或者是那位的意思?”
孙政委面色一滞,苦笑着说道。
“是老李的意思!他想求您儿子一点事!”
老者苦笑着摇摇头,继续闭目养神。
孙政委心中焦急,恭敬地请示道。
“胡服同志,您就跟我走吧,这里条件太差了!”
老者巍然不动,片刻后,沉声道。
“小孙啊,你把我儿子带走吧,我就不走了,我走了,李疯子该难办了!”
老者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
“没想到,最后又欠了这疯子一个人情!”
孙政委面露苦涩,求助地看向刘云斌。
“云斌同志,你劝劝你父亲,这里太潮湿了!生活条件太差了!”
刘云斌急切地看向老者。
“爸,您就跟我们一起走吧,我和李丰共过事,他人不错的,他父亲也不会害我们的!”
老者闻言面露怅惘。
“云斌啊,你把政治斗争想的太简单了,你们都是受了我的牵连,你们走了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我走了可就捅破天了!我这些年还有一些人脉,再加上李疯子的面子,保住你们应该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