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要求我？”

并没有，只是单纯想讨好佳人的顾云牧：……？

“没有。”

他神情一顿，看着少女并不是很相信的模样，眉眼微皱。

顾云牧想不明白……

“难道对你好，就一定是有事要求你吗？”

就不能是因为……想对你好吗？

顾云牧更想不明白——

又是什么情况能让她即便是在失忆的状态下，也依旧对人这么戒备呢？

想到这里……

突然不愿，更是不敢深想的顾云牧突然就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发言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

“你喜欢我。”

平淡的话语打断了顾云牧的情绪，但少女的神情却依旧是平静的。

“你的所谓对我好，本质上来说，目的还是为了得到我……是吗？”

她仿佛是在说着什么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说真的，有点恶心。”

……恶心？

顾云牧心思被戳破后的那点喜悦羞涩还来不及蔓延，便被少女的话语戳成了碎片。

“……我的喜欢，恶心吗？”

“恶心。”

她微微垂眸，冷然间，话语没有丝毫的起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所有的事情，都恶心透了。”

……是吗？

顾云牧看着少女嫌恶间带着点细微茫然的模样……

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他突然对少女的以往升起了无比浓重的怜惜——她所有的厌恶，或许并不是对于自己，而是处于本能。

这是一种，被不断伤害后形成的自我保护……

她甚至，已经将下意识的从恶意开始揣摩所有试图对她示好的人的一举一动……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愿意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