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刚才那位的意思,这道也没那么近吧?怎么感觉没晃悠多长时间就到了?”
听到这话,左辰还没来得及解释,驴爷就直接高高的一仰头,打了个鼻响。
瞧驴爷这活灵活现的精气神样,汤爷也着实一惊,这就反应过来了:
“道长,你这养的还是个宝驴啊?”
左辰瞧了瞧驴爷。
刚才缩地成寸的神通是他用的,这驴算不算是狐假虎威?
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注意力移到了这户大院上。
这院子不小,地处偏僻,同这里连接的只有一条由主路沿出来的小支干路,前面就是一大片的平原,后面就是森林。
整个院落用小木栅栏扎了一个大圈出来,里面早已是杂草横生,看样子是有段时间没人收拾了。
曾经住在这的主人不晓得具体是什么个营生,有可能是砍柴的樵夫、打猎的猎手,也有可能是放牛的牧民,当然还有可能是有些闲钱,又讨厌嘈杂的有钱人家,找了这么一处地方,依山傍水的享受情景。
但不管此处曾经是什么,现如今都成了一处废地,某些虫蚂选了这地方栖身,供他们做一些苟且的营生。
眼见着栅栏门虚掩着,左辰上去用手一推,整个栅栏便哐一下子垮掉,变成了一地破碎木渣。
悻悻收回手。
这东西比左辰想象的要脆。
进入院宅之后,便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空中混着的些许草药味,哪怕这里已经没有人了,曾经做过的肮脏营生也如同一把刻刀一样铭刻在此处,需得良久时间才能消退。
左右环顾,发现正厅大门已经被拆,四周摆满了大小不一的水缸,地面上则是层层血迹积累而成的褐色,又能在角落当中看到些刀矛烫铁和用木头搭成的组板床,上面更是煞气连连。
很难想象在这些位置到底被切了多少肉下去。
像是个屠夫的菜板。
等到这之后,彩衣明显露出了非常不悦的表情,左手抓着右小臂,全身上下不自在。汤老也是止不住的叹息,嘴里念叨着“不走正道,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左辰左右瞧了两眼,双眸当中光辉微微一闪。
“找到了。”
无视了周围的满地的污浊晦气,左辰直接跨步向外走去,没继续在院子里面停留,直接朝着平原的某处走去。
汤老和彩衣都是满脸的疑惑,不知道左辰到底发现了什么,只能急匆匆的跟上左辰的步伐。
便发现左辰像是跟着什么看不见的线路往前走,时间不长便走到了一处生着高蒿草的平原处。
彩衣和汤老凑过来,这才发现这里有个土包。
不算高,是个坟包。
“道长?这是?”
稍有些疑惑的指向了坟包,彩衣脸上满是疑惑。
在这荒野平地突然多出来个块小坟堆,确实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左辰没搭话。
他垂着眼眸盯着眼前的坟堆。
这里坟堆中并无灵魂,却残存着些许气息。
同大院中那遭了劫难的孩子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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