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起初不解,但在两人眼神下,看向守着钱筐战战兢兢不敢动的二旺后,就明白为何。
这么几大筐钱搬到众村邻面前分发,等于把每家家底暴露,易招宵小。
他随即道:“看来只能一家家去送,也不宜请里长。”
“爹,我代你去还,哦是代二叔还。”总不好让爹一家家登门,遇上稍微胆怯的人家,恐怕都不知怎么与爹说话。
师姐也道:“我们兄妹三个一起,由二爷爷或者夏先生领着就成。”
“我请夏先生吧,再由他推一位村里的异姓老者同去。”沈淮迈出的步子又退回,他得等至元离开再走。
这边,至元在厨房里反复推拉风箱,感受火势的变化。
七星观虽以符箓斋醮为主,但炼丹也没拉下,常与丹炉打交道的他,很快明白此中关窍,“与橐籥(tuó yuè)道理相通。”
沈灵竹重重点头,果然是行家,“怎么样,七星观也添置一个?
或者,我们可以合作,各位道长若被一些主家请去做法事时,讲一讲这个东西的好处。
又或者,在你们义诊的场地展示它。”
“价格几何?分润几成?”赚钱事,至元不寒颤。
沈灵竹报了三个价位后,他沉吟片刻道:“普通人家一二钱即可,大户人家至少五钱。
勿问他们要什么样式,我给你画些家宅平安的符纹拓上,木料换成好一些的,五五分。”
他要的也不多,能卖够两百个就可分到五十两,可以补补目前的亏空。
而沈灵竹听的牙酸,“道长,它就是灶边的工具,刻再好看的符纹也落油灰。”
“大户人家不差钱。”至元打量她,沈家以前也是大户,可惜只一代还未起势又落下,底蕴不行。
沈灵竹问道:“顺县有多少大户,您每家都能走到吗?
若不能,负责原料工序的我们,建议七三分,我七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