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吗?”
李驰自顾自拧开一旁落地的台扇,风扇抬着头摇头吹向四周,扇过碟片的时候,弄得清凌凌作响。
电视机,茶几一概都没有,地面做了防水垫高,和四周墙壁融为一体,走进来换鞋的地方,需要跨上两级台阶,因此整个房间像是和室一般,只放着矮桌和懒人沙发,还有一张落地的床垫。
床垫上有一张揉乱的灰色被子,这屋平时应该是有人住的。
李驰发现了置物架旁边的另一道开关,他扭转了一下,地脚线一圈的光带亮了起来,他蹲下来,看了一眼,又在床头发现了一只播放光碟的音响。
他按下去,音响里面播放着女人的烟嗓,唱的是英文歌。他关掉门口的吊灯。只有一圈从暖黄向暖红切换的光带在闪烁,女人的声音就像是催情符,让房间的气氛霎时间暧昧起来。
他席地坐在地上,唤了我一声:“司葭。”
我也学他的样子坐在地上,他立刻从身后抱住了我,用很低的气声在我耳畔说:“今晚就住这里好吗?别回去了。”
我感到浑身像是触电似的,电流麻麻地在从中心舒展到四肢最后停在指尖。他的鼻尖蹭着我耳畔短短的绒毛,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还有他的,我们的呼吸都很急促。
“别回去了,好吗?”他又问了一遍。
我没有回答,或者说,我的大脑已经完全宕机,成了一个只能接受指令的人偶。
“我爱你。”他用力地摩挲着我的脸颊,就在我顿感无力的当下,就势欺身将我压在身下。而我也从他身上感受到比往日更加灼热的体温,还有他更加坚硬的肌肉。
他撑着身体,看着我,缓缓抚摸着脸颊,眼睛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显得很亮很亮。
我们再度用力的接吻,吻就像黑洞,吸走了一切的思绪。
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我真的准备好了吗?我自己也不确定,我明明还没有喝酒,就像是醉了。
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失速向头顶涌来,我甚至害怕下一秒,我就要喷鼻血了。
就在这时,我用残存百分之一的理智说:“不是说,带我来喝酒的吗?”
他的喉咙已经完全哑了,他用浊音说:“做完了再喝……”
“可是……”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