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进超越谷大用、张永等老牌宦官,而且也超越了张雄、张忠等新牌宦官,成为司礼监的二号人物。
苏进闻言赶忙谢恩,心中激动非常。同时昨日司礼监众人知道要处死张锐时心里都是紧张的,害怕皇帝也会处置他们,同时也在猜测皇帝东厂太监不是张锐吗?张锐干嘛去了?
只见朱厚照接着对着内阁说道:“前日我身体刚大好,昨日便有奏章递进。我看了一下,多是弹劾的奏疏,原想着的都是司礼监他们的,想不到还有弹劾钱宁的,要求我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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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用眼睛扫了一下众人,接着说道:“还有江彬的,说他放任边军扰乱京城;还有弹劾司礼监的,说他们专权;想不到竟还有弹劾内阁的,说轻受赏赐,不当为大臣!我有疑惑,所以叫内阁及司礼监一并前来商讨。”
杨廷和听罢便说道:“陛下,弹劾事虽说有些是据实奏报,但多是听闻奏事。陛下可一一判断,交内阁票拟即可。”
朱厚照点点头,接着杨廷和的话说道:“我刚刚叫江彬过来已经训斥过来,四镇由谷大用去监管,司礼监把我的意思写好批红。”
魏彬赶紧说:“是。”
朱厚照又说:“钱宁嘛。”
只见陈敬说到:“万岁爷,北镇抚司来报,钱宁畏罪自杀了。”
内阁众人听罢,面上无任何表情,张永瞧见了心里骂道:“一群老狐狸!”
“哦。”朱厚照回应了一声,接着说:“我记得的钱宁的一干义子、部下及其家人都被收押了,他们该怎么办?”
这话是对着内阁和司礼监说的,魏彬说到:“奴婢认为,钱宁既然已畏罪自杀,不如将其义子、部下及其家人有官职在身的革职降为百姓与无官职的一并遣送原籍即可。”
朱厚照看了魏彬一眼说到:“不可,钱宁其人原是我的义子,又是锦衣卫指挥使后来勾结宁藩。即我的义子又身为臣下勾结藩王谋反乃不忠不孝,自己畏罪自杀便宜他了。”
皇帝把话停了下来,斟酌一下语言,接着说到:“传旨:原锦衣卫指挥使钱宁勾结藩王谋反作乱,虽畏罪自杀,但罪仍不可免,原其义子部下皆处死,其家人交有司定罪发配。”司礼监和内阁赶忙接旨。
朱厚照接着说到:“司礼监嘛……”待话未说完,司礼监众人听罢赶忙下跪,朱厚照看着他们说道:“我即位后,先宠幸刘瑾,命其掌管司礼监,设三、五名太监批红,此后你们便专掌机密,凡进御章奏及降敕批疏,没有不经你们出纳的。”
朱厚照又呷了一口茶说道:“虽是被弹劾了,但是也是你们奉旨办差,我既然说过从前事都是我的失误,非内阁和司礼监左右,所以过往不究。”司礼监众人听闻便连连谢恩。
虽然昨日皇帝已经和司礼监见了面进行了敲打,但是这次却是做给内阁的人看的。
司礼监众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表现的更是谦恭顺从。
可是内阁众人眼皮都不抬一下,就看着皇帝和司礼监在这里演戏。
杨廷和心里叹道:“陛下这次大病之后成长太快了,以前总感觉他像个小孩子,不给的东西就闹。现在则是拐弯抹角的去拿了。”
朱厚照见内阁不说话接着说:“如今又弹劾内阁众人,我赏赐点什么还要征求他们的意见么?”
毛纪说到:“陛下无需他们动怒,臣等本就不愿接受赏赐,现在请陛下收回成命,一来成全臣等心意,二来也可平息众怒。”
“遭了,被老头钻了空子了。”朱厚照心中暗叫不好,便连忙说:“先生何必受这些外臣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