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发突然,来不及过多准备辎重,二伯和我爹把能叫上的叔伯全叫上了,点了五百标营亲卫,外加刚练不久的三千营兵就赶来救援剿贼了。”
听着汪轶航的叙述,汪轶鸣对情况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几百马匪利用机动优势,声东击西,引得自己父亲和三叔带兵出府城去往东面的曹家庄方向追击;
而两千杂匪则趁机洗劫马栏铺;马匪们见计谋得逞,便又绕路折返马栏铺加入洗劫的行列;
幸早有马栏铺乡民意外发现贼匪打算洗劫马栏铺的意图,便绕路赶往州府府城报信求援;
州府收到消息后又派人快马飞报给他们;这才发现中了贼匪的计,只得立马调头又赶来马栏铺;
等赶到马栏铺外围时,便老远就发现有上千杂匪聚集在镇口;
他们二话没说便指挥全军压上,直扑那伙儿杂匪;
本以为可以轻松一举拿下那些贼匪,怎知这杂匪当中居然有披甲善使弓箭的二三十个高手,后又发现镇中还有其他杂匪前来支援,人数也不低于千人;
局势就此变得没他们想象的那样容易了;
即便如此,无论人数还是装备武力都还占有绝对优势,己方人马依然可以压着贼匪们打;
就在一切尽在掌控之时,突然先后又有两批马匪前来增援这伙儿贼匪;随着几百马匪的加入,很快便打乱了剿匪的节奏,全军压力剧增,人马伤亡一时间也直线飙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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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汪轶鸣父亲和三叔等人勇武过人,加上指挥有度,应对及时,才没有让全军失控崩溃;
双方的厮杀极为激烈,就两炷香前,因贼匪退至马栏铺内,依托房屋据守,加上天色已暗,方才暂时停止;
一场搏杀下来,杂匪被直接斩杀八百多人,马匪一百多人,还俘虏了五十多贼匪;马栏铺的乡民也解救出两百多人。
大军经历奔袭和厮杀,半日未进水米,已是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无奈,这才选择围敌罢兵,在此等待辎重和支援;
前边虽是小胜,歼敌不算少,加上缴获不少兵刃、马匹、还有甲胄等物资;可付出的代价也着实不小;
营兵战死两百多人,重伤一百多,轻伤也有五十多人;
亲卫标营战死二十三人外,轻重伤加起来也有三十来人。
伤亡情况一经道出,听的汪轶鸣一众人也是唏嘘不已。
“对了,怎么让我爹和三叔领兵?还有,我刚听你自报家门时,说什么守备游击将军亲卫标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汪轶鸣突然想起了这茬,便向汪轶航问起;
“咦?二哥,你在京中任职锦衣卫镇抚使,难道还不知道?”
“知道?知道什么?我当然是不知此其中的缘由,不然还问你做甚?”
二人顿时大眼瞪小眼的看向彼此,眼里满是疑问还有难以置信;
“先把你知道的跟我说说吧。”
“呃…好的,二哥。”
汪轶航顿了顿,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将他知道的一一说给了汪轶鸣知晓;
“大约是半个多月前,京里来了个司礼监传旨太监,带来了皇上给二伯的圣旨,还有兵部的任命;”
“说是因二哥你立功颇多,但年纪尚轻,不宜过早提拔太高;便破格任命二伯为徐州守备,另加封游击将军;并命二伯就地募兵练兵,人马则不能低于五千。”
汪轶鸣几乎瞬间便想起自己离京临走前,崇祯那句有惊喜给自己什么的是何意思;原来就是给自己老爹赏了个官职;
说起给自己老爹官职,文官官职肯定不行,那必须得有功名在身,其功名至少也得是个举人;而自己这个时空的老爹显然没有功名在身;
崇祯若执意想给其封官,为了顺利,也只能给其武职的官身;
只是你崇祯任命就任命,为何要自己老爹另外募兵练兵呢?
“还有呢?”
“哦,还赏了二伯千两纹银;对了,二伯母也有封赏。”
汪轶航似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便补充说道;
“你是说我娘也有封赏?”
“是,嘿嘿…二伯母如今可是有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亲封的诰命在身;五品,对,五品诰命宜人!另还赐纹银五百两。”
听到崇祯给自己这个时空里的母亲封了诰命,汪轶鸣也是打心眼儿里的高兴;
自己之前立的功劳总算是有回报到了父母身上;
此刻一股莫名难言的自豪感也在心中由然而生。
“呦!这不是鸣哥儿嘛?”
“孙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