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闲聊之中,江彦庭也将大舅家有多少儿女,大表哥的孩子多大了、叫什么都细说了一遍,再将姨母家的情况也提前说了一遍。
姨母一家就这几天回京了,虽然不一定能见上面,但让妹妹提前有个认知也好。
母亲冥顽不灵,他们也不愿意再说什么。
好在两个舅舅不错,对妹妹这个外甥女也没不好,姨母还未回京,也不能现在就担心好不好的问题。
只不过姨母以前在京城时对雪儿是极好的,他们心中多少有些忧虑,却不会现在就说出来惹人烦。
兄弟俩早就商量过了,如果姨母也和母亲一样,那他们也不会劝妹妹示好的。
妹妹做她自己就好,他们当哥哥的只会支持,再也不会让她委屈求全。
云棠不知哥哥们心中所想,她和表哥们边吃边闲聊着,两个表哥也会说起他们在西南的趣事,还有那边的风俗。
云棠就像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般听得津津有味,很是乖巧温婉的模样,让萧恪和萧越心中暗暗称奇。
这就是他们的表妹,一个天师!
说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
只是不摘下那条黄缎长带,怎么看都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奇怪。
明明只是蒙着两层布料,却让人完全看不见她眼睛是什么情况,而她看人视物却毫不受影响,言行举止都一切如常。
可这种如常,本身就很怪异,画面很怪异、气氛也怪异。
只是所有人都选择了视若不见,也果真是只字不再提她的事情。
席上喝的酒,是萧北辰自己酿的石榴酒,兄弟几个都品着美酒,谈论更多的话题依然是战场、是战术。
另一桌,诚阳郡王和诚和郡王看着杯中嫣然的酒色,却总不由自主想起外甥女那双红色的眼睛。
但很快他们就将这念头强行抛于脑后,不敢多想。
怕又像之前在祖师殿时那情况发生,连累了外甥女,一顿饭也吃不安生。
后来,酒未酣、席未散,云棠却觉得自己可以先行离开,为之后的事做准备了,便站起了身。
在所有人朝她望过来时,她在袖中掏了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