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切,还是老样子,看到那个人也还是老样子,站在高台上讲经的人,也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曾是他的神父,是他的引路人,二十年过去了,虽然容貌没有大的改变,但是,眼神中那一缕沧桑却隐藏不住。
他的师父,视他如子的人,西殿讲经大师,天神使胡安。
看着师父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二十年,作为异端,神的叛逆者,自己的师父一定受到了不少连累。
讲经讲了一个时辰,胡安大师令众信徒散去,然后回到后堂。
墨诃隐藏身形,也跟着进入了后堂。
胡安坐在后堂一张椅子上,面前是一张长条桌,墨诃出现自桌子对面,显出身形,对胡安行礼。
胡安似乎并不意外,而是看着墨诃,又顺手一挥,关上了房间的大门,看看墨诃,阴晴不定,甚至极为纠结,半晌,叹了一口气:“你不应该回来,你可知,你出现在布伦城,就意味着你再也不出不去了!”
“师父,让您操心了,不过,徒儿我有不得不来的理由...”,墨诃把从认识阿雅到一路逃难再到阿雅被掳走的前前后后毫无保留的跟胡安说了一遍,胡安听后,叹了一口气:“我想不到,你会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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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是否被带到了布伦城,或者说到了布伦城又被安置到何处,师父不知,你也知道,自从你的事情之后,师父我已经被边缘化,我现在仅仅是讲经大师,已经被剥夺了天神使神位,西殿很多事情我参与不上,所以,不知道很多内情!”,胡安叹气道。
墨诃再一次行礼,歉意道:“是徒儿给师父惹麻烦了!”
胡安摆了摆手,道:“我现在反而替你担心,你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布伦城,其实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你,否则,你也不会在一个小山村被发现。你就算暂时没有暴露,你也隐藏不了多久,听师父一句话,赶紧离开,莫要因为一个女人丢了性命。”
墨诃还想说什么,被胡安摆手打断:“你若真的不想连累我,赶紧离开,越快越好!”
墨诃再一次对师父行礼,然后消失。
胡安看着墨诃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抱歉了,我的徒儿,愿神主保佑你。”
老墨出了圣光殿,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然后在城内七拐八拐走了很久,来到城内一座小山,山脚下一座不大的神堂,此时已经是傍晚,老墨进入神堂,轻车熟路的来到神堂一处客厅,观察了一会儿,从客厅到了比邻的房间,是一间卧房,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坐在房间内的一个蒲团上,手捧一本厚厚的书,像是睡过去了。
老墨进屋,关上了房门,坐在那人对面,将那人手里的书轻轻抽了出来,但是还是惊醒了那人,那人一颤,看向对面,又抹了抹自己的眼睛,仔细看着对面人,然后吓得豁然站起身,打开房门向外张望,然后关严房门,小声呵斥:“你胆子太大了,你还敢回布伦城?”
老墨笑了笑,道:“被逼无奈,我现在已经暴露了,他们就不会饶过我,躲躲藏藏这么多年,也躲够了,躲不过那就干一场!”
“你这是找死!”,那人道:“听我一句话,赶紧滚蛋,离开布伦城,越远越好!”
“怎么,布伦城最近有些风声?”,老墨问道。
“东殿和西殿因为一个女人已经势同水火,大有一战之事,西殿掳来了一个女子,但是中途失踪了,西殿怀疑是被东殿中途劫走,两殿现在因为这个女人有开战之势,现在整个布伦城暗线无数,一直在找可疑人,你这个时候来布伦,不是找死是什么?”
“那女人?”,老墨瞪大眼睛,有兴奋之色。那人看着老墨的表情,十分奇怪:“你别告诉我,那女人和你有关系!”
老墨点头,那人一拍脑门,长叹一口气,“你完了,你彻底完了!”
老墨点点头,站起身说道:“我不能连累你,你从来没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