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筷子一扔,转身走了。
陆知白微微一笑。
他现在自然也吃不下去咸鱼,但他预判了常茂的预判!
这天晚上,常茂换了一家客栈。
结果情况并没有好转。
第二天愈发严重,到了晚上,他上吐下泻,口干舌燥……
睡不着觉,也吃不下饭。
快凌晨时,腹痛如绞,上吐下泻,惨状不堪。
这时大家都睡得很熟,喊也喊不到人。
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常茂叫店小二帮他找郎中。
过了两刻钟,店小二回来说,镇上两家医馆都在忙着,腾不出一个郎中过来。
常茂咬着牙,怒不可遏,决定亲自去医馆。
他腹中隐隐作痛,幸好路边有公厕。
等到了第一个医馆,常茂已是满身冷汗。
外面有人在排队,但他不管,上前说:“爷到现在还没好,再治不好,就砸了你的店!”
坐堂郎中连忙起身,行礼道:
“国公,在下医术浅薄,实在治不了您的病,您还是到别的地方看看吧。”
常茂放软了语气,说:“我不管,赶紧给我看看。”
郎中却坚决推辞。
甚至不惜闭门赶客。
其他病人一脸懵逼,却也不敢当面议论。
常茂揪着郎中的衣领,想要威胁他,却觉得手上虚软无力,没有丝毫威慑。
再说,上次他抓的药也是这家的,确实没什么效果。
于是,常茂恨恨地松开手,转头向另一家医馆走去。
这两家医馆一东一西,距离甚远。
常茂脚步蹒跚,看到一旁有牛车在等客,直接坐了上去。
吩咐道:“送我去对面医馆,我是国公。”
车夫连忙小心应答,把他送到医馆。
结果这家医馆正在清理库存,见到常茂来了,也丝毫不慌。
郎中拱手说:“国公爷,小店经营不善,入不敷出,很多草药都用完了。便是给您看了诊,也没有药治啊。”
常茂听了就冷笑:“当爷是傻子?前两天我从这过,还看病人在排队!”
郎中手抚长须,一脸无奈之色,郑重地与他说:
“好吧,实话告诉国公爷,看您的面色,恐怕是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