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眉,眉宇之间尽是凶煞之色。
那天楚砚出事之后,他就像突然打破魔障一样,脱离了一种奇怪的桎梏。哪怕脑海里不断有个声音提醒“剧情不是这样的”,他还是逐渐想起了被封锁的回忆。
从小,被他们三个在牵着走在老宅里的,根本不是什么楚暖暖。
那明明就是楚砚!
不止是他,似乎所有人的记忆里,那些楚砚存在过的痕迹,都被修改成了楚暖暖。
楚子昭的手抵着那块青砖,指节紧绷到发白,手背青筋毕露。
但他还是擦去了上面的水渍和青苔。
年幼时刻下的笔划,被指尖感触、觉察。
“楚子昭和楚砚天下第一好。”
记忆可以被篡改。
有些东西却和顽固的石砖一样,不能被摧毁。
楚子昭冷笑。
“鸠占鹊巢。”
手机铃声响起。
对面是前两天自己咨询过的心理医师。
“什么,楚砚还没回家?”
他立刻做出决断:“我不在S市,现在就开车回去。”
对面的心理医师稍有犹豫,但最终还是遵从楚砚的意愿,没有向楚子昭告知她的身体状况。
电话另一端传来楚子昭开闭车门的声响。
这位楚家二少避开旁人。
来到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明天下午,给我找一个催眠师。”
楚子昭沉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