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坚定地说,她的世界里只有靳言庭一个人,除此之外再容不下别人。
离开军区前一年的春节。
靳识越回京,去拜访梅老,听见梅老和陆徽尔在谈论连厘。他们说,连厘是个好苗子,韧劲十足,性子定,未来前途无量。
靳识越捕捉到关键信息:连厘要毕业了,可她对于自己的未来还很茫然。
那会儿的靳识越偶尔听得一嘴,却做出了惊人的举动。
他预谋性离开了军区。
没有人知晓他究竟为何提前离开军区,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
靳识越回来后,办置了套玺上院的别墅,可他几乎没怎么住过,空空荡荡的房子像是在等待某一个人入住。
听说靳言庭和朋友在瑞空居组局,出席的公子哥都带着一名女伴,连厘可能也会去。
市台台长和高层领导宴请靳识越到坐落于二环内的四合院瑞空居见面,靳识越本来是拒绝的,可听到靳言庭的女伴,他就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他还临时让李夜把和孟定凯谈事的地点改成瑞空居。
赵立铮缠着连厘不放,靳识越出来,拉开赵立铮时,瞥见她手受伤了,红肿一片。
她肤色如玉白嫩,红肿一点就格外明显,更别提那么大一片了。那片红,犹似密密麻麻的针刺痛着靳识越的眼。
他吩咐李夜开车路过药店时,下去买药。
李夜听闻,没能立即反应过来。直到靳识越下命令,让靳言庭派过来送连厘的司机离开,转由他送连厘回家。
李夜方才恍然大悟,二公子的药是买给连小姐的!
靳识越对连厘不算陌生,尽管他没有长时间待在她身后,但他每年都会找时间离开军区,去看她的音乐会。
纵使她眼里从来不曾给他留一席之地,他依然稳定地出现在她存在的地方。
他们两个欲坠的人,一个从下往上飞,拥有着生长在悬崖边上的顽强生命力,一个放任自己坠落,漠视世间的一切。
看见连厘的那一刻,靳识越察觉到自己骨血里有东西在欲动,身躯连带着魂魄都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