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转绿灯,老板仍然没指示。李夜启动车子,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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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膏的镇痛效果立竿见影,不过两日,连厘的手已经消肿了大半,活动筋骨时也没了痛感。
她还在上学,为了方便,多数时候都住在公寓。
周一,连厘回学校参加专业课的结课考试。修完这门,她的学分就基本够了。
考试结束,她离开理科教学楼,前往距离最近的学一食堂吃饭。吃完饭,把餐盘放至餐盘回收处,打算回趟宿舍。
学一食堂南门口有两株国槐,此处曾是晚清军机处门口。
连厘站在树荫下,师姐薛舒凡发微信询问她在哪里,是否有空,紧急救命。
连厘说在学一食堂,有空。
薛舒凡唤她去大礼堂。
今天有大人物造访院长,捐献巨款,需要学生做志愿者,优秀的薛舒凡脱颖而出,获得千载难逢的机会,但她临时想起有门课的论文截止提交在两个小时后,忙不迭找间自习室,端着电脑怒码三千字论文。
“厘厘,领导记得我名字,要是给他留下不好印象,我怕影响评选评优,你帮我应付一下,改天请你吃饭,拜托了!”薛舒凡发的语音,语速极快。
“长相会不会暴露?”
“不会,他脸盲,不怎么记人脸!”
“行,我现在过去。”
她今日出门随意,没怎么打扮,穿着简单款式的亚麻白衬衫和牛仔裤。
现在倒是方便了。
学一食堂距离大礼堂大约500米,连厘很快就到了。志愿者集合、做足准备,了解清楚流程和要做的事情,她和几位志愿者进大礼堂。
西装革履的高层正众星捧月似簇拥着一个男人,他松弛坐在黑色沙发上,修挺利落的西服勾勒出肩宽腿长,游刃有余地应对各方交谈。
流线型灯带如同金色水纹,淌了靳识越一身。
周围的男生女生悄悄将视线投向他,不敢多瞧,又收回目光。
靳家和蒲校长族上有些渊源,据说他们先辈曾在一个部队待过,两家交好。
表面看这不过是一次慈善捐款,实际上却可以算是政治联合。
通常来说这类活动准备的都是矿泉水,奈何这次人物来头太大,不能让大佬喝凉的。
连厘拎着紫砂茶壶,心无旁骛地斟茶。
她察觉到靳识越的目光不经意投过来,然后蓦然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