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护法他......”
“葬在了寺外,坟头是他的刀,很好认。”
“恩,那你......”
见气氛有些微妙,胡越也不打算给面前之人回应,索性耍起了宝,言语间也开始带着刻意的轻佻。
“教主不会是觉得我在糊弄他,日后准备来掘坟验尸吧?”
宇文舞话说到一半,便被噎了回去。
“不至于,还有我师兄这个左护法作证呢。”
“那就好。”
胡越装模做样的松了口气,然后从怀中掏出了自己这些天一直戴着的面具以及那枚万民令。
“既然右护法身死,那万民教眼下就不需要‘圣子’了,舞儿姑娘还是把这些信物交还给张教主吧。”
“面具我收了,现在郭理手下的「武堂」都认得这个面具,要是哪天你丢了,给人捡着乱用可得出麻烦。万民令还是留着吧,以后万一路过岭南,教众也认这信物,你行事也方便。反正教主爹爹应该不会有意见。”
见胡越如此态度,宇文舞也不愿多言,但有些话藏在心里就好。
“那就劳烦舞儿姑娘日后替我和张教主道谢了。”
胡越说罢,转过头便坐在了颜轻雪的身后,双手抚背,助她行气,关切道:“伤好点了吗?”
颜轻雪强忍着痛,淡淡道:“还行。”
宇文舞见状轻掐右手腕脉,颜轻雪便觉整只右臂又是一阵刺痛传来,眉头直蹙起。
“这也叫还行?筋脉堵塞,这手没废都算好的了,手上明明行过针的痕迹,已有好转的迹象怎的今日却又停了?”
胡越神色急切:“阎师傅今天还没行过针吗?”
“没来得及。「死」字楼的门客出手向来无所不用其极。昨夜虽是蛊虫控制,许多手段没用出来,但是单单是兵器造成的创口就很难处理,寺中武僧受的都是无妄之灾,李师伯特地吩咐阎师傅要尽全力医治,不能留下隐疾。我这伤就是痛而已,晚一点也没事。”
“走,先去暗室,昨天行针的穴位顺序我也记得,你现在自己也能行气。”
“好......”
胡越正要扶人起身,宇文舞却一把将胡越从颜轻雪身边扯开,自己接过手将人扶起。
“要干嘛?行针要褪去衣物,你个大男人凑活什么劲?”
胡越一时语塞:“我......”
话还没出口,宇文舞回头瞪了一眼胡越,眼中似乎都能冒出火来:“你什么你?暗室在哪儿,我帮她行针!”
如此情形,颜轻雪那清冷的面庞也染上了丝许嫣然,淡然答道:“在佛像后面。”
“行针穴位你该记得吧?”
“记得。”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