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回去好好读读《八卦》!雷为震,震卦属木,当然在五行之中!”
见沈怜心被问的急赤白脸,胡越也是挠着头,憨憨一笑。
但这般水平,欧平笙却是不以为意,一旁的宫旌看到这一幕更是直摇头:“啧啧啧,这年纪就能练出此般斫雷的气劲也是难得,不过北斗要知道「破浪式」在自己这弟弟手里是这么用的话,估计要把这小子丢海跟她养的大鲛玩玩。”
而这其中的缘由欧平笙看的则更透彻。
“这种招式讲求的是意,而这小鬼只重于形。《捉浪刀》用在别人手上和北斗还是差了那一丝面临绝境之时的果决和毅然。仅此一丝便是天壤之别。我教路轩用剑也是如此,但那小子悟性好,学了不到一个月就说‘再怎么练也做不到师傅的境界’,索性就不练了。”
然而这仅仅是站在这两人的视角,场下的大多弟子哪见过这般场面,平日里和同门的练习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擂台中的路轩也提前聚气于掌,一旦发生意外,或者一方投降他能够立刻介入。
随着闪烁着隐隐雷光的朴刀劈落,快如霹雳。
蕴藏奔雷之力的气劲从刀刃倾泻而出,待到飞涌的沙石散去,却只看到了地上一道半掌宽的裂口。
而一双带着焦痕的手掌握着两柄短剑已经抵在了北魁的后颈上。
“你输了。”
三个字从颜轻雪嘴里飘出,北魁握刀的双手都开始不住地颤抖,因为就在方才的一瞬,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恐惧、震惊、耻辱,情绪的交杂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
但很快一只散发着炽烈气息的手掌、一个背着剑匣的身影和视线里飘过的一柄长刀让他上脑的热血瞬间凉了下来。
“真武门,云笑,前来讨教!”
“讨教不敢当,胡越愿领高招!”
待到北魁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路轩拉出了擂台,而场上形势突变。云笑起身入场的同时,胡越也已提着长刀,挡在了颜轻雪的身前。
“你干嘛?”
“打擂台啊,不然呢?”胡越回头瞥了一眼颜轻雪那发黑的双手,说道,“我都闻到焦味了。”
颜轻雪下意识地将双手往身后藏了藏。
“那你就打得过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打不过,大不了就是再去趟药庐。你要是打不过,就得看路轩师兄来不来得及救你性命。”
“可是......”
“可什么可,一会儿我要真被干倒了,你送我去药庐!”
说着胡越反手一顶,便将颜轻雪推出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