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父亲砍柴,为她治愈受伤的小动物,还与她一同将迷路的孩童送回他们的家人身边。
他是那么温暖、豁达,堂堂正正。
“姝芩,如果不吃饭,病是难以痊愈的。”直到耳边响起了一道关切的询问,郑姝芩才从回忆中惊醒。
谢茯苓没想到短短几日,眼前的姑娘便如同换了一个人。
原本清冷的面容失去了血色,只剩下一片憔悴,眼中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变得黯淡无光。
此时,郑姝芩愣了几秒钟,然后愧疚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杨少爷确实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谢茯苓意味深长地提起杨毅渊,郑姝芩被褥上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起来。
“姝芩省得。”
她们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彼此心照不宣。
谢茯苓明白郑姝芩的困境,而郑姝芩也清楚谢茯苓的理解。
正是因为他心地善良,郑姝芩才不愿拖累他。”郑姝芩并非稚气未脱的孩童,她自然清楚杨毅渊对她炽热的追求。
尽管杨湘湘口中对这位堂兄挑剔不已,但郑姝芩却在他身上看到了诚挚与纯粹无瑕的光芒。
那双明亮的眼睛,宛如她昔日饲养的那只花鹿一般,清澈透明,无一丝杂质,所有的情绪都毫无保留地映照其中。
他似乎从不为世事所累,每天总是笑容满面,让人瞧见后,心情也不禁随之明媚起来。
然而,此刻,她却不敢再目睹他的笑颜。
那笑容只会让她深陷于沉重的罪恶感之中。
郑姝芩的胸膛仿佛被一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不知该向谁倾诉,而谢茯苓的出现让她忍不住想要透一口气。
“姝芩,逍遥王妃不幸离世,我有一位挚友中了剧毒,生命垂危。”
谢茯苓轻轻垂下了眼帘,那抹悲伤的情绪让床上的郑姝芩眼神一震,她清楚那位挚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