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刺客将王妃又送了回来!”
庄园内,辛夷舍吾的面色异常阴沉,他望着地上已经没有温度的女子,如此轻易地将她掳走又送回,恐怕只有那个人才能做到。
“王爷,王妃除了腹部的创伤,胸前的伤口亦是触目惊心。”
这是裴缙霄的杰作吗?
辛夷紧握着衣袖中的手,逐渐收拢,那个年轻人,难道他已经从书绾那里得知了那些秘密?所以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便残忍地结束了她的生命?
经过一段冗长的沉默,这位风度翩翩的男子终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缙霄,你究竟有何意图,想向本王透露一二?”
那一夜,京都的天空飘洒着纷飞的雪花。
屋内,炭火熊熊,散发出温馨的热力。谢茯苓凝视着窗外枝头的雪团,心中牵挂着远征沙场的胞弟谢惊蛰。
她不禁暗自揣测,胞弟是否已安然抵达军中?
“茯苓姐姐是在为惊蛰哥哥忧虑吗?”一声关切的问候在门口响起,谢茯苓抬起眼帘,原来是久违的陶郑钧。
她将这个孩子从侯府中带出,旋即便安排他进入白鹭书院深造。
书院长老对陶郑钧青睐有加,一眼便看出这孩子天赋异禀,且难得的勤勉朴实,尽管起步较晚,但他的学习劲头远超他人。
眼前的少年似乎一夜之间长高了许多,眼中已无往日的胆怯,他变得自信从容,举止间透露出超乎年龄的稳重。
只见陶郑钧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走进来,谢茯苓见到他手上的老茧,不禁蹙紧了眉头,“你又去帮忙干杂活了?我不是说过,从今往后,你的双手只应握笔。”
“郑钧已经习惯了砍柴挑水,不做的话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姐姐放心,郑钧不会荒废学业。”
陶郑钧依旧保持着他的谦逊与恭顺,虽然现在的衣物比以往整洁,饮食也更为精致,但他那份不忘初心、不骄不躁的品性,正是谢茯苓所珍视的。
她深知,这个孩子不愿白白享受将军府的庇护,不愿白白接受她的恩惠,因此他始终在尽力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对了姐姐,郑钧听说了一件事,陆奉昀竟然进入了玉树书院。”
陶郑钧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