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实际上，她对辛夷舍吾的了解颇为深刻。

此刻，这位女子缓缓低垂头颅，唇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王爷对书绾无意，因此，也不打算让书绾怀上王爷的子嗣。”

她早已察觉，辛夷舍吾只是利用她来牵制裴缙霄。

如今裴缙霄已不再受她掌控，她的利用价值也就此终结。

“我应该安分守己一些，或许这样才能继续留在王爷身边，但是……书绾确实心有不甘。”

她心中充满了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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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王爷的目光不再长久地落在自己身上，她嫉妒那些最近回来向王爷汇报的人，口中的都是谢茯苓的消息！

为何她的一生，总是无法摆脱谢茯苓这个名字的阴影？

“本王对你，确实有些旧情难忘。”那双温和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辛夷舍吾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遗憾，然后将曹书绾拥入怀中，任由她低声哭泣。

他们宛如一对情深意重的夫妻，即便曹书绾明白危机迫近，却仍贪恋着他的怀抱。

“如果你先前没有去找紫嫣，或许，本王还有其他的选择。”

话音未落，一把利刃陡然刺入曹书绾的腹部，她的瞳孔急剧收缩，却依旧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这就是辛夷舍吾对皇上的交代。

他可以说，自己只是将机密透露给了最亲近的人，而曹书绾入宫探望紫嫣时不慎脱口而出。

以逍遥王妃的性命为代价，皇上这次应该满意了吧？

利刃抽出，曹书绾终于支撑不住，栽倒在地。感受着鲜血染红了裙摆，辛夷舍吾俯视着她，长叹一声，“外面寒冷，你就在屋内，好生休养吧。”

让她在温暖的场所辞世，也算是他的仁慈。

那熟悉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曹书绾异常安静，突然她笑出了声，泪水不禁顺着脸颊滑落。

记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放，与辛夷舍吾相识相处的点点滴滴，她觉得记忆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