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皱了皱眉,一副气极的样子,朝着身后跟着的侍从怒道:“怎么会有这等荒谬之事!还不快去查?”
“是。”
不过一会儿,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佝偻着背双手端着一本账册恭敬地走了上来。
他将账册翻到其中一页,附在阁主耳边轻声耳语几句,又表情怪异地看了一眼天榆,这才退到一边垂首不语。
阁主看着账册上的名字眉心跳了跳,皮笑肉不笑地将账册递给天榆。
“天榆长老,这是我七杀阁与雇主的往来账册,我七杀阁一向收钱办事,此事是你青云宗的弟子主动找上七杀阁要以三十颗上品灵石的价格暗杀盛禾……也就是您的弟子,我七杀阁前后派出去两拨杀手都没能完成任务,到现在更是连任务的赏金都没能收到,这事只怕……”
阁主没有再说下去,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是你青云宗的弟子自己起了内讧,我七杀阁也只不过是按规矩收钱办事,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青云宗弟子,与我七杀阁没有什么关系。
想要报仇或者为你徒弟出气,你就去找青云宗的弟子,我七杀阁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拿到赏金还被人打砸一通,我七杀阁也是受害者啊。
天榆敲了敲桌子,脸上的表情没什么波澜,阁主的意思他自然明白,可那又如何?
盛禾是他的徒弟,徒弟受了欺负做师父的自然要为她出头,他才不管此事的罪魁祸首是谁。
只要欺负了盛禾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是还有江玄礼吗?听说江玄礼也派了人暗杀盛禾?”
“是,但江玄礼已死,人死账消,我七杀阁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哦,原来如此。”
天榆看着账册上的“吴琰”二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阁主见状立刻道:“此事既与我七杀阁无关,长老您看您……”
“谁说无关?”天榆翘着二郎腿斜斜靠在雕花梨木椅上,笑得一脸纨绔,“我说了,我徒弟的剑碎了,受了欺负,我来为她讨个说法。”
“要么,你们把派去的杀手交出来,要么……”
“你们七杀阁从今天开始就可以消失了。”
天榆话音未落,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七杀阁大厅的屋顶被整齐地切割成了两半,屋顶向下滑落着,最后轰然倒塌。
阳光从屋顶照了进来,原本蹲在屋顶上的几个杀手茫然地站在一边。
天榆依旧玩笑般倚在凳子上,手中的折扇轻轻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