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巴托才和那个女人说了没几句,那女人就立刻跑到刚才钻出来的林边,然后竟然抱出来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这孩子脸色发红,紧闭着双目,表情有些痛苦,像是生病了。
巴托又看了我一眼,不知是不是在告诫我不要自作主张。但是我确实没敢说话。
那女人一个劲地把怀里的孩子抱给巴托看,然后嘴里还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看起来情绪很激动,似乎是在恳求巴托救那个孩子。
说着说着女人竟然直接跪了下来,举着孩子给巴托看。
大人可以装,但是那孩子可装不了,我看得出那孩子确实是生病了。再说这只是进个山,又不是去取西经,总不至于路上遇到的每个人都是坏人吧。
这么一想我就想说话,却被巴托好像先知一般瞪了我一眼。我一个三十来岁的大老爷们竟然真就因为这一个眼神彻底噤声了。倒不是怕巴托,而是巴托确实值得我信任,他的经验比我充足太多。
那女人还在苦苦哀求,可巴托却阴沉着脸,兴许是听得烦了,巴托竟然一把推开那个女人,重新打开车门上了车。
“开车,走!”巴托说着又系好了安全带。
“可那女人还拦在车前呢?”我说着拿眼神一瞟跪在车前的女人。
此时女人已经声泪俱下了。
“走!”巴托再次冷冷地下达命令,而且他的表情甚至有些紧张。
我叹了口气,随即发动车子向后倒车。
女人一见车子启动,立刻就要往车上扑。我有些犹豫,但是一看巴托的神情,还是咬咬牙踩着油门开始倒车。
倒了四五米远,我挂挡准备朝前开,可那个女人就横在路中间。
我看向巴托,寻求他的意见。
“撞过去。”巴托冷着脸。
我听后皱了皱眉,一脸不敢相信,这要是撞过去就是两条命啊。
可巴托却突然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竟然直接把手枪掏了出来,对准了我的脑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很是不解,但是看巴托的样子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看了眼横在路中间的女人,我还是咬着牙踩下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