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隐君被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海宝儿,记住你今日所言,别得意太早,咱们走着瞧!”
海宝儿转身,不再看她,冷冷丢下一句:“随便你。但我要告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打开房门,拂袖而去。
盯着海宝儿离去的背影,丁隐君面色阴沉,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重重地跺了跺脚。房间霎时再度陷入沉寂,静得心跳如鼓,唯有她孤身伫立其中,眼神冷冽如寒夜孤狼,令人心生惧意。
院落外,丁优墨和茵八妹仍在心急如焚地等待海宝儿沟通的结果。
丁优墨瞧见海宝儿,迫不及待地上前询问:“海少傅,隐君情况如何?她可听进去你的劝解?”
海宝儿微微点头,语重心长地回答:“郡马爷放心,丁姑娘已幡然醒悟,不会再自寻烦恼了。”
丁优墨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太好了!这样一来,明日的事想必能安然度过。”
他长舒一口气,脸上忧虑消散大半。
海宝儿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便带着茵八妹告辞离开。此时的他,不知该如何向丁优墨再做解释。
丁隐君回归,动机恐怕并非想象中那般单纯。经过方才那场开诚布公的沟通,海宝儿隐隐觉得,丁隐君和她背后势力所图谋的事,直指武朝皇室。他们最终目的,大概不仅是想为母亲凤愿如报那十余年的离别之仇。
果如所料。此后不久,海宝儿与丁隐君密会的消息,沿着竟陵郡城的街道,从丁府一路畅通无阻地传至三皇子下榻的驿站。
武承涣睡眼惺忪,听闻后嘴角露出不屑的神情,冷笑道:“以海兄的性情,怎会如此不识大体?放心,明日之事必定一帆风顺。”说完,翻身又沉沉睡去,显然胸有成竹。
海宝儿离开丁府后,双眉紧蹙,愁绪满怀。茵八妹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偷瞄他的脸色:“少主,你这般沉默不语,莫非有大事要发生?”
海宝儿闻声驻足,仰望天空,陷入沉思,似在筹谋即将面临的诸多危机。片刻后,他扭头郑重吩咐茵八妹:“八妹,速速想办法秘密传信给武承煜,告知他此行务必小心,我担心有人对他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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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八妹应了声“好”,领命后却一脸困惑:“目前有三万舟师守护太子,还有谁敢对他不利?”
海宝儿满脸忧色:“此前,我担心的是武朝人,如今反倒更担忧平和人。”
听了这话,茵八妹一改往日的严肃,调侃起来:“我的少主呀,从丁府出来你就心神不宁,难道那丁隐君如此让你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