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渠汜见状,不再言语。扔掉了手中的刀,又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用尽全身力气爬上马背,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船屯。
一刻钟后。
在离船屯约四里的地方,渠汜的体力慢慢恢复了些许,于是开始加快前进。
看着远去的背影,一支约五十人的队伍从道路旁边的树林中悄悄显现。
“队长,这人是渠汜,就这么放他离开吗?”一人疑惑地问。
“蕃主有令,任何人不得伤害渠汜司主!”此话与顺德所言,一般无二。
这队长正是那位接顺义命令,支援而来的细长竿芭乐。按照计划,他没有带人投入到船屯的正面对战之中,而是选择在船屯与乌燕坞的中间位置,隐匿于道路两旁的树林之中,设障拦截,这样就可以阻隔船屯的消息不被传递出去,外面的人也不能轻易地进来探查,从而直接拖延黎光蕃族人马的支援时间。
此时的乌燕坞内,黎光书房。
黎光双手背后,来回踱步,焦急地在屋内走动着。自从渠汜出门,又一个时辰过去,可现在他仍然没有接到任何传回的消息。这不寻常的情况,让这满头银发老者觉得,事情的发展已经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在肆无忌惮地变化着。
“再探,无论如何要知道汜儿、铭儿他们的安全状况!”黎光第五次下令。
可想而知,黎光前面几次派出去的人皆没有回来复命,这就让他更加坐立不安,焦躁不已!
密探前脚刚出门不久,一人便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入。
见到来人,黎光赶紧上前扶住了他,同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此人浑身是血、满脸污垢、衣着破碎、身上的伤痕象鱼鳞一样密集。
片刻过后,来人开口说话:“阿翁,船屯三百护卫全队尽没、无一生还。”他缓了缓,又是片刻,他才继续说道:“船屯内六百余劳工已全部被顺德所俘!”
黎光闻言,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这结果,他虽有预料,但却无法接受!稍缓片刻,他才接着问道:“那铭儿呢?可有消息?”
渠汜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