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人人都说骁果卫如何能战,如何将都拔汗打得片甲不留,依我看言过其实。”
“就以本次白道城之战,骁果卫面对突厥王师和南面刘武周夹击,应对和战绩都不怎样。”
“我想,古思汉将军最有发言权!”
说着,李二朝和李渊并作的古思汉抱拳说道。
“不错,二公子所言甚是,那骁果卫实际战力的确名不副实,这才坚持不到半月,边仓惶逃往西边的榆林郡!”
“要不是我们的目标是夺取大隋腹地、京师,这一次我突厥大军必将灭了这股仇敌!”
见突厥王子如此说,李二越发自信。
“或许当年白道岭之战,还有我等并不知道的变故,就是即使三妹身在其中,也可能也不知晓!”
“杨子灿,独有虚名尔!”
“是想,他一个如此年轻的塞外纨绔,哪里就有了百战百胜的名将之才?”
“只不过,他是占了他舅公爽王爷的便宜罢了。”
“要知道,老卫王与那广帝关系,实属非同小可。就连他儿子犯了那么严重的谋逆大罪,也是仅以免官除爵流放论处!”
“这要是轮到咱们关陇诸家,还不得抄家灭门?”
呵呵,李二是自动忽略了一个事实,即北方留守府对于京师一带他们老李家宗亲们的处置也仅仅是流放处置。
“所以,杨子灿镇守的长安、雍州总管府,不足为虑。”
“以我之计,咱们应当倾尽全力,迅速南下直逼长安。”
“孩儿想,咱们南下所遇之,定会一一披靡,长安之日可下!”
“一旦长安破、杨子灿枭首,天下自然震动,而陇右河西之地,尽归我手。”
“有如此基业,天下难乎?”
这番话说完,满堂哗然。
人们自动分成三派,李建成的、李二郎的、中间派李渊的。
李元吉的力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肇仁,你怎么看?”
李渊,扭头看向司马刘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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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大将军,如今广贼伏诛,真是夺得九鼎之位的大好良机!”
“大公子之法,贵在稳妥、扎实,但得花费时日,徒生变数;二公子之法,胜在高效、直接,但在群敌环伺之下,风险巨大,步步惊心。”
“臣的主意,此事可分主次,一并而行。”
“太原,使我们起事的根本之地,也是大后方,决不能出任何事。”
“虽然刘武周同为突厥藩属,但其在国内开疆拓土并无限制,他如果也想图谋天下,必然会南下娄烦、雁门。“
“此子,乃肘腋之患,必须防备。”
“然,太原虽重,比之长安,却万万不及。大将军若想君临天下,这两京之地必须拿下一处,先声夺人,立关陇之望,引天下之心!”
“如是次两地被李密、窦建德先行占据,大将军便丧失了在四强之中快速凸起的机会,以后也不会有。”
“限于东拼西杀的泥污之中,又与窦建德、李密、杜伏威等有何不同?”
“在下是担心,长此以往,泯然众人矣!”
“所以,臣的意思,是两位公子的说法皆有可取之处。”
“应以进攻大兴或洛阳为主,以守护和扩展基础为辅。”
“这样,才能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当然,如此一来,也会兵力分散,有可能让进攻和固守,都会有风险!”
“请大将军斟酌!”
说完,刘文静施礼,退入班中。
李渊也接连征求了好几个人的意见,但都没能形成一边倒的意见。
最好,他假装客气的询问一旁闭目养神的契骨王子古思汉。
古思汉双目一翻,精光四射,道:
“这事,当然是拿下皇城越快越好,我好回去给大可汗交差。”
“那盟约上可是说得明白,如得京师,许我等纵掠三人,女子财产,可全是我大突厥的!”
“还望李大将军铭记在心!”
古思汉的话,让李渊的脸不由得一阵抽抽。
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不提这事,多掉面子?
座下的李二,倒是想无事人一样。
那盟约,就是他一手操作,自然是熟悉无比。
他骨子里,是想毁约。
但现在,可不是时候,特别是自家强大到可以俾睨天下之前。
“古思汉将军放心,若是大突厥助我早日攻取两京,那些约定必定会严格施行!”
李二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