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五石散毒害之广、之深,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兄弟们,都正在努力的“行散”。
心中有事的宇文智及,和封德彝,草草收了场。
他们对视一眼,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披了轻薄的麻衣,便一声不吭、一前一后的推出曲廊水榭,来到后花园湖中的小亭之上。
这里视野开阔,周围动静一览无余,却是谈论秘要的最佳之处。
小亭上,冰水、凉食、温酒,俱全,但却少了闲人。
宇文智及坐在竹席之上,自己给自己身上浇泼凉水。
封德彝倒是先“咕嘟咕嘟”地牛饮,那可是一大盆漂浮着碎冰渣子的莲房饮。
然后,才开始从巨大的冰水缸里舀了一大瓢,顺着头顶直直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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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哦——”
两人相继发出一阵穿云夺雾的长啸,传播深远。
许久,他们才在舒坦中恢复过来。
对视处,目光炯炯,犹如神明。
“老封,我知道你还有妙计,左右无人,你且快说!”
趁着内热还未散出体表,宇文智及朝对面的封德彝说道。
“嗯,我的确有一件一劳永逸的妙计,也是绝计!”
“哦?”
宇文智及眼光精光大盛。
“若要胜过那北庭苏威、萧瑀等小儿,谋算皇太孙后宫之事,乃是常计。”
“但若是要”一劳永逸,就是彻底将……”
说着,封德彝深处食指,指了指天,然后变手成握,狠狠一捏。
“将其仅仅掌握在手中。”
“啊?弑君?”
“咣当“一声,宇文士及手中的葫芦瓢,掉落在地上。
“呵呵,也不是不可以啊,但是我的意思,就是咱们另外另一个……”
封德彝看着宇文智及失态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他淡然地压低声音,靠近呆滞之中的宇文智及耳边,说道:
“现在之上,病入膏肓,时日不远,暂时还不需要担此千古骂名。”
“啊?那你,你,你老封的意思是?”
“简单,那杨侑小儿也就是个皇太孙,但谁说皇太孙就一定是未来之主?”
“可是,这不已经……”
“非也,在旧皇禅位诏书正式颁下之前,谁都可以是帝国未来君!”
“什么?你,你是说篡……”
宇文智及服散之后,智力超常,想象力异常丰富。
他激动得一下子想从席子上跳起来,可被眼明手快的封德彝一把按住,摔倒在那里。,
“哧溜——”
轻薄的麻衣,一下子滑落下来。
宇文智及白花花的身体,一下子袒露无遗。
真是好身材,细皮嫩肉,吹弹可破啊!
老色批封德彝狠狠地吞下一口口水,他想到了自己暖被窝的小林子。
“呸!老封,闭上你的老色眼,你在这样,别怪兄弟翻脸!”
宇文智及看着封德彝发光的眼睛,有点毛骨悚然,狠狠地瞪了封德彝一眼,然后快速地将滑落的麻衣,披挂身上。
这一次,严实多了。
行散之人,为何要穿凉薄透漏丝滑的麻衣?
因为石散之时,皮肤燥热敏感易破,伤后会疼痛异常,极难痊愈。
所以,士大夫们、贵族子弟们,常常会穿固有的行散制服——麻衣!
封德彝强自闭上双目,心底燥热,连忙摸索着捞起葫芦瓢。
连续两瓢冰水下去,总算压住了火气。
宇文智及,也是忙不迭地给自己降温。
“好啦,继续,快继续!”
宇文智及急不可耐的吼道。
“篡……也不是不可以,但还是那样,不需妄自担负骂名。”
“他小皇孙可以,为什么其他皇子皇孙不可以?”
说完,封德彝死死地盯着宇文智及。
“啊?这,也可以?……真的啊!”
如闪电划过夜空,宇文智及的脑海里一片空明。
是啊?
为什么不能呢?
可定行啊!
还担心什么鞭长莫及?
只要运筹得好,赶在皇帝禅位之前,赶在册封皇太孙受禅的诏书到达京师之前……立一个能抓在手中的皇帝,不就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