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双方的叫板主将放个屁,刚好能让自己后边的将士听见。
对,听见,不是闻见!
因为叫阵,可是要有人摇旗呐喊的!
“呔!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这殇很鸡贼,催马跑的快,几步就早到了中间点。
那儿,兀立着两支定阵箭!
殇既然是早到的,自然是比后来者拥有率先问话权,毕竟是等待一方要被动嘛!
“你爷爷吾,乃大隋虎贲郎将秦叔宝是也!”
“巫那贼酋,尔是何人,报上名来,你爷爷我的锏下,不留无名之鬼!”
秦琼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悍将,嘴上一点也不落下风。
叫阵,不就是过嘴瘾,在话语上争个面子高低?
这种很古典主义的对阵开场,似乎从南北朝开始到如今大隋,又开始流行起来。
粗俗,而雅致嘛!
今天的这叫阵,有点像斗将。
毕竟是约战,得有个开启仪式!
“嘿嘿,你是我爷爷,那不好,我的名字,叫殇,短命哦!”
殇的话语习惯,还是那么漫不经心,但听了非常让人冷飕飕。
特别是这名字,既奇葩又恐怖!
殇,可不就是早夭之人吗?
不过秦琼听了,却是另外一番心思。
对上了!
果然是活死人!
瘦瘦高高,看着就很杀手的样子。
“哼!废话少数,今日你亲爷爷就将你变成真鬼!”
说完此话,两个人也就不废话了,拍马就干。
“叮当!”
殇的长朔迎击在秦琼的锏上,发出一声清脆刺耳的鸣叫。
两马交错,一个回合。
跑个圈,两马换位对冲。
中间地带,两将的亲卫已经“踢里哐啷”地干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殇和秦琼的马儿,很快就交错在一起。
小主,
钝器的锏和锐器的朔,这一次都奔向了他们相对的主人躯干。
“呼——”
“刺啦——”
阵线上的将士一阵惊呼,在两种不同的破风声中,两人的身影都仿佛矮了不少!
都中招了?
当然不。
这两个家伙,都是使出了铁板桥的功夫,堪堪躲过了对方这致命的一击。
铁板桥,是一种大中华传承久远的武术救命绝招。
原本,是专门用于闪避敌人暗器的身法。
像暗器来得太快,不及跃起或向旁避让,便将身子僵直,突然向后仰天斜倚,让暗器掠面而过,双脚却仍牢牢钉在原地。
只是这二人,使的是马上的铁板桥!
等两人从马背上竖起身子,双方的军将们都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活着呢!!!
那一拨狗斗在一起的亲卫,也很快分开,追随各自的主将回返主阵。
叫阵结束,各自无事,对攻开始!
不约而同,双方的中军,响起了金鼓之声。
三通金鼓响,便将阵来冲!
瓦岗军的锥形阵,速度最快!
而剿匪官军的方整,移动起来就很缓慢,但对阵吧总是不能死守,而也是要移动作战的。
老张,其实打心眼里是不把瓦岗寨的这些手下败将,放在眼里。
摆下方阵,也是处于一种隋军的传统习惯。
毕竟,现在大隋日常训练的阵法,除了方阵,就是圆阵。
那些花哨的阵法,如疏阵、数阵、雁形阵、钩形阵、玄疑阵、火阵、水阵等,已很少用。
自从杨素老去,大隋的军阵趋于保守。
只有像杨子灿这样一批新世代年轻将领,才会尝试用一些更加大胆的攻击阵型。
年轻人,火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