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擅长歌舞者,多去太乐署、教坊、尚仪局;有擅长女工者,多去尚宫局……”
……
认真的万宁,吧嗒吧嗒地介绍了不少。
实在是这样能面对朝廷高层,展示自己工作内容和业绩的机会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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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尊重和礼貌,阿布耐着性子,表现得饶有趣味。
杨吉儿,也是睁着一双美目,听得仔细。
长秋监的几位大人,对此早就烂熟于心,但时间长了,就在不觉之间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不过他们头上有钦差大臣杨子灿和正阳公主,所以他们再怎么不愿意听,也只能是忍着。
不仅得忍,还得表演得积极,比如偶尔打断一下,补充上几点。
全是一副,兢兢业业、业务熟练的样子!
呵呵,滑水也需要实力和精力啊!
“公主,杨大人,请看!”
袁弘指着张成和李欢亲自抬上来的卷册,说道。
“这是掖庭署登记的所有在此宫人账册!”
阿布取过一卷,打开看去,发现这是一卷专门用来记录采选女子的卷册。
每一个女子,独立成篇,记录得非常详细。
姓名、性别、技能、籍贯、身高、容貌、身体状况、年龄,以及直系家属的相应情况。
下面,标注“画押”处,是一个或多个鲜亮的红色指纹。
阿布又拿过来一个籍没宫女的账册,同样的格式,同样的详细。
不过,这册页眉首上就分出了区别。
采选女子,眉首右起第一字,为“良”。
籍没女子,眉首右起第一字,为“罪”。
良人,良民也;罪人,罪臣眷属也。
阿布不由心生感慨。
此时的大索貌阅制度,以及个人档案管理制度,实在是无限接近于后世的纸制档案时代!
“啊呀,好,好,好,众位大人的工作着实仔细、扎实,真让本官叹为观止!”
“殿下,您说是不是?”
阿布见他们的表演和说法没个完,连忙找机会截住了话题。
“善,卿等勤于任事,实在是官员楷模,当请陛下嘉奖可也!”
杨吉儿,也是个惯会捧场的主。
见阿布终于憋不住了,不由心中好笑,也就顺嘴说了场面话。
“那好,咱们开始正题。”
“众位大人,殿下和本官来此,重点在于选女营武官,尽量是在这掖庭中现有的女官中找,那样最好!”
“当然,如果有合适的宫女,也是可以的。”
“谁先请说说这里女官的情况,可否?”
阿布说得清楚客气,长秋监的官员和掖庭署的太监,自然是绝无不可。
“禀公主殿下,杨大人,不知这女官可包括宫官?”
长秋令袁弘问道。
“哦?这有何区别?”
阿布惊奇地问,杨吉儿也是不解。
“大人,这掖庭署中女官,分内官、宫官两类。”
“内官者,凡嫔妃者;宫官者,则是六局二十四司中有官职者,行管理之责!“
“位同外朝品官,地位也非同一般可也。”
袁弘不厌其烦地给这位钦差杨大人解释。
“噢,原来如此,多谢袁大人为我解惑。”
“只是难道宫中嫔妃者,也有人住在此处?”
阿布好奇地问,也不管这话问得合适不合适。
“这个,这个……”
袁弘有点支支吾吾,似乎不好说。
“宫中看着大些,总是有不足用的地方,有些刚采选进来的嫔妃,也只能暂时在此栖身。”
杨吉儿倒是大方,她为阿布的疑惑给予了答案,也解了袁弘等人的尴尬。
宫中,有些事还是忌讳乱说的。
比如,那些因为犯了错被关押在此的嫔妃,以及因不受宠而临时居住在次的妃嫔。
她们,也是一个个太监、士官们,日常谈论话题的禁忌。
这类人,太敏感,也太离奇。
有的人,生长于斯,死于斯,一生如草叶。
有的人,如鸿毛,一遇清风,便扶摇而上……
世间事,人生际遇,谁能一句话说得清呢?
少谈、少惹、少近,为妙!
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内官的命运,只关乎一个字。
宠!
宠者,单独的院落住处,出入相随的宫女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