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这些你到底是怎么干出来的?就你这般人才?”
梦儿姑娘睁大一双美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阿布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梦儿姑娘想从阿布的眼睛中,看出这个根本不像大将军的大将军,有没有说谎。
她今天之所以甘愿以身饲虎、冒着失去女儿家清白的风险接近杨子灿,就是想搞明白江湖上许多人都迷惑和搞不明白的根本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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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到底有何才能,既可以在大隋官场左右逢源、又可以在大隋军中风生水起?
而且,好巧不巧的,坏了某些人、某些势力筹划日久的大事?
特别大的事!
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有这个家伙掺和的身影。
“好汉,呀,好姑,错了,姑奶奶,你听我说,我绝对不撒一点谎,全都告诉你。”
“如果我说的每一字儿,有半点假话,一定,一定天打五雷劈,出门就被车……”
“好了,闭嘴,别废话,快说!”
见阿布又要开始满嘴跑风,梦儿姑娘杏眼一瞪,出言喝止了他。
“好,好,好,我说。”
“姑奶奶,其实,我这个人有个大毛病,就是耳根子软,喜欢纳谏!”
“什么?纳谏?哈哈哈……亏你还是个兵部右侍郎、太子少保,你就这水平?”
“小子,知道纳谏是什么词儿吗?是给谁用的?哈哈哈……”
梦儿姑娘一下子被阿布的用词给整懵逼了,不由狂笑着脱口呵斥。
“纳谏,不就是当官的擅于听取别人的好建议么?”
阿布满眼不满,翻着白眼说道。
“不学无术,真是绣花枕头啊!”
“姑奶奶给你说,纳谏是君王接受臣下之进谏。”
“你,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
“就你这样的,竟然还没被广二捉住砍了头?”
“这是欺君,是谋反,大罪啊!你再这样胡说,你就是有一百颗头都不够砍的!”
“天啦,我竟然和一个白痴斗了这么久的心思,可怜我……”
梦儿姑娘心中大悔,脸上不由浮现出深深的沮丧。
大师在流浪,小丑坐庙堂,这小子可不就是说他自己嘛!
而自己甘愿以身犯险,这就不是与猪为伍吗?
以后江湖上传出去,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我李……还能混嘛?
看着眼睛之中渐渐泛起杀意的梦儿姑娘,阿布有点后悔。
他反复提醒自己,以后乱开车一定要掌握对象和分寸。
看看,这不就引火烧身了?
“好了,我说,您别着急啊,我不学无术,可句句是实话。”
“我耳根子软,其实就是我啥也不懂。啥也不懂,就只能求助别人。”
“一个姓荀的孩子,告诉我,说我这样的人资质一般,想要在官场上混得比别人高,就要善于利用比我高明的人、多用无用的钱财。”
“你看,我手底下好多人帮我出主意、干活儿,就是那些上报给朝廷的奏疏,都是由比我厉害千百倍的高手帮我写好。”
“我就是点个头、签个字、画个押而已……”
“我这个人嘛,就是钱多,那就多送人,与人多结善缘;自己不懂,那就多找懂的人,多听人的建议……”
“所以,我也不知道怎样,就混到了现在的位置。”
“实在,实在是没办法啊!”
“女大侠您想想,我身边文的、武的,差人吗?像我干爹那样的,我身边至少有一串!”
“我不贪权,我不贪财,就是喜欢玩,喜欢赚钱!”
“你说说,像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急公好义的人才,大隋能有几个?”
“你打听打听,洛阳城、大兴城,哪个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不说我杨子灿大气、仗义、懂事、知礼?”
“人,钱,关系,我都有!”
“其实,我不想做官,累得慌,我又想不明白事,还不是别人弄完事我就画个押?”
“还有现在这大仗,我才不喜欢呢!”
“我又跟人家杨玄感、都拔等人没仇,可不就是刚好碰上了嘛?”
“唉,谁让我运气不太好,混着混着都赶上了!”
“这坏运气来了,城墙都挡不住!”
“这美女啊,金钱啊,官位啊……全都硬往我身上扑,再厚再高的城墙也挡不住哇!”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不止一次告诫自己,不能再这样,不要再这样!”
“可是,唉,愁啊愁,愁就白了头……“
阿布说着,不由得被自己的话,给搞感动了。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竟然有了些许雾气。
这杨子灿,实在太能说了。
一会儿说得眉色飞舞、唾沫横飞、意气奋发;一会儿说得愁眉不展、闷闷不乐、心事重重。
好像这太子少保、兵部侍郎、大将军的位子,来得多么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