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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宾皱着眉头说到。
对于这个问题,高宾无法回答。因为这方面,从来都是中里台的业务范围,容不得自己插手!
“不过,只就目前的这些情况分析,各方势力都尽力保持缄默,他们似乎都在等什么?”
“等什么?能等什么,开朝会罢了!”
“在他们眼中,这次刺杀只不过是对相位争夺的一个预演而已!他们,只关心自己的权力和家族的财富。至于国家的好坏,他们从来不会放在心上!”
“但就渊家来说,渊自由身体不佳,他们着急将大对卢之位顺利承接到自家之手,现在见我有停下北征脚步的动作,显然已经有点等不及了!”
“只是,他们根本就没意识到,我们的国力,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更不消说向大隋这个巨龙挑战。”
“可惜了大戴娄,我的舅舅,死得好冤!本来,大对卢之位,就是他的呀!”
高大元沉声说到,嘴角露出几分疼痛、几分讥笑、几分残忍。
“明刀明枪的争夺,不是不可以,但这种使用阴谋绞杀,就有点……”
“渊家,还没有从当年和大隋的那场不战而胜、大发其财的美梦中醒过来!”
“或许,经过那次战争,渊家这些新贵们感觉挑战大隋是一桩一本万利的大好事,特别是大对卢这个相权收归其手。可是,可是他们真的理解什么是战争吗?”
“他们眼里,真的还有我这个高句丽之王吗?”
高大元喃喃自语,冷意更甚。
“看来,不让他们见点血,还会以为我们王家只懂和稀泥、平衡、做交易。”
“那就先从中里台做起吧!”
“没有证据,以为我就不能造一个证据吗?”
王都城,渊家。
虽然出身五大势力中第三等的末流,但自从渊自由通过中里台的出色表现,在平原王高成阳在世的时候一跃成为大对卢——国相,势力和地位大增。
加上儿子渊大佐掌握中里台,因此在短短的百年之中很快成为高句丽数一数二的一等大家族。而原本处于末流的顺怒部,也大有很来居上跻身顶流的趋势。
的确,渊家这几代人的确是人才辈出,像大对卢渊自由、其子中里台皂衣头大兄渊大祚自不必说,就连其孙渊爱索吻也是生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他年纪不大,但已成太学中的翘楚,文韬武略,非常出众。如果不出意外,他很有可能继承先辈政治遗产,在未来高句丽舞台上大放光芒。
渊家的府邸,可是在都城里,是一等一的大。
或许,除了王宫,渊家经过这百十年的扩建,已经是算是第二大的贵族宅邸。
书房里,祖孙三代正在一边喝着茶,一边坐在一起商讨政局。
“爷爷,你说这次我们会不会太冒险?”
帅气的渊爱索吻,风雅地手中执一把来自大隋的御赐贡扇,不无担忧地问。
“冒险?权力场中,任何事都是冒险!”
老态龙钟的大对卢渊自由,睁着有些浑浊的眼睛瞅着自己的孙子说。
“这一次,我们不顺势促成大戴娄灭亡,或许等他登上大对卢之位,我们的危险真正会到来。”
“那时候,说不定被灭族的会是我们渊家,顺奴部所有族人。”
渊自由仿佛在努力地抬起眼皮,只是那大大的眼袋,似乎已经沉重得难以让他如愿。
“只是,只是眼睁睁看着几千口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灭口,真是有些残忍啊!”
“残忍?你是没见过当年蚊子王时代两家争夺大对卢时的惨烈场面!我翻看史书,当中明确记载,王紧闭宫门,让两方在王宫大广场前捉对厮杀,胜者为相,败者湮灭!这也是我高句丽相位争夺的传统!”
“只是,到了安元王时代,因为特殊原因这相权争夺的传统被收归王室。但是,这大对卢之位,你想当然的以为就可以十拿九稳,那就大错特错啊!”
渊自由将目光转向阴沉不语的儿子渊大佐。
“父亲,我明白。这次中里台虽然冒险阻止了消息扩散的速度,但这个冒险是值得的。”
渊大佐对父亲点头道:
“想来,婴阳王虽然感觉心头难受,但想来他至少会权衡轻重,毕竟,这事情可不是我们发起。”
“况且。这段时间中里台正在倾力三件大事,一是王家后嗣和传承的事,二是开春大祭,三是一年一度的上巳节!”
“恐怕这次王上意难平啊!”
渊自由眼光闪动,神色难明的说。
“孙儿,最近谨言慎行,少去花香夜丛,好生在太学里学习。现在,可是多事之秋啊!”